但是当我看见解剖记录说明的时候却惊到了,我看向钟越,钟越也看着我,他似乎早就意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我说:“这……怎么可能。”
虽然后面的话语很艰难,但还是从嗓子里吐了出来。
解剖记录上只有一句话——与现场判断一致,并无其他异常。
所以在我看到这样的记录时候,反而怀疑起来这张解剖记录的真实性,钟越说:“你们都以为李让带走了非常重要的记录,甚至隐藏了尸体上可能发现的线索,可是结果却是他故布疑阵,将你们带进了一个错误的方向里面。”
我看着记录单,只觉得这完全不可能,而且吴泾也说,猪头的脑袋里好像有被取走了什么东西,难道这些都是故意制造出来的痕迹,只为了让我们朝着错误的方向思考,可是李让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越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说:“如果这时候让你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你率先想到的会是谁?”
他的这个问题和你唐突,和眼前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又是惊讶地看着他,但是很快整个人就冷静了下来,我说:“周桐城。”
钟越问我:“为什么?”
我说:“在知道了解剖记录单的真相之后,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他了,因为我忽然觉得他和周桐城的动机是一样的,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是什么。”
钟越说:“那么他为什么会死?”
是啊,他为什么会死?
既然他并没有发现尸体上的什么线索,那么就是说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秘密,那么他之后再到现场去的动机就不是我们猜测的那样,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到现场去,而且在那里就遇害了。
我觉得,我开始猜不透了,而且他来找我也是误打误撞,并不是真正来找我,那我隔壁并没有人住,他又要到我隔壁找谁?
我深吸一口气,发现好像整件事已经不是我想的那样了,我才看向钟越问他:“那么他为什么会死?”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思绪忽然回到了那一晚,李让进到我家里的时候问我的第一个问题——你认识一个叫钟越的人吗?
联系到前后的细节,我忽然看向钟越,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我说:“那天晚上,李让来找的并不是我,他要找的是你,而且住在我隔壁的也是你。”
发现了这点的我忽然整个人都感觉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这像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一样,而钟越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