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阳说出这一番话来,顾司慕并不惊讶,但他还是心颤得快要支撑不住。
“你可以恨我,但余笙是无辜的!”
“既然知道她无辜,你又为什么那样对她啊。”顾朝阳冷邪地反问,脸上阴光阵阵,不带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反问,邪恶得像只魔!
“如果你真的相信她,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说到底,是你自己伤害的她啊!”
顾司慕着声不得。
顾朝阳说得没错,是他的错。
当初,他若能对她有哪怕一丝丝的信任,她也不会……
“我失去了余笙,已经足够痛苦,还不够吗?你现在以余笙的救命恩人自处,就不怕她有日知道了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恨你?”
顾朝阳笑了起来?
“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你告诉她吗?你觉得,她会相信你吗?”
“……”
顾司慕的指头已用力掐紧,深深的无力感却从骨髓深处涌了出来。
顾朝阳走了过来,轻拍着顾司慕的肩膀,“所以说啊,哥哥,这场虐剧我看得很舒爽。哥哥啊,你这颗小心脏可一定要撑住啊,我还想继续看下去呢。”
“只有把你虐得肠肝脾胃疼,我和我妈所受过的那些痛苦才能得已平息。”
“哈哈哈哈。”
顾朝阳大笑着离去,背影嚣张!
顾司慕突兀地捂上心脏,那一阵阵的疼痛让他呼吸不过来,只剩下眉宇间垂挂的那抹痛楚。
这痛楚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余笙。都是他的错,才让余笙经受这么多的苦。
“总裁。”邹炎看到他这样子,担心不已,过来扶他。
顾司慕摆了手,“不要管我,去找阿言,找人盯紧了顾朝阳,阿言一定在他手上!”
邹炎看一眼顾司慕,最后不得不应命离去。
顾司慕的身子重重一挫,跌了下去……
顾司慕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住进了医院,雪白的墙壁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刺眼感。
他伸手要扯掉挂在手上的针头时,看到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阿言?”
他惊讶地扬起了眉,就连那张初醒苍白的脸上都有了生气。
“你在这里?”
阿言被顾朝阳藏起来,邹炎这么快就找到了?
顾司慕难免惊讶,以他对顾朝阳的了解,阿言不该这么快被找到才是。
他正要问问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