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已经背了大半天,今天运来的泥沙袋都背完了,他跟工头结了账欢欢喜喜跑出来,看到余笙,咧开了嘴。
“这是你家的傻子吧,别看斯斯文文的,倒挺肯干的。”旁边的工头看到她,道。
韩义把手里的钱全部给了她。
余笙看着他一身脏污,疲惫不堪的样子,哪里能接他的钱。
“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脏的地方来干活?要是压坏了怎么办?”
韩义像被责骂了的小学生,压下脑袋,不自在地用脚蹭着地面。
“找阿言要好多钱,我想帮姐姐一起挣。”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地道。
听到他这么说,余笙的眼泪哗地一下子流了下来。她走过去将他抱住,“韩义!”
离开时,她特意走到工头面前,“以后不要叫他傻子,他是我老公。”
听她这么说,工头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挠起了脑袋。
他们订的飞机晚上才起飞,韩义趁着余笙收拾东西的时间又偷偷跑去了那家工地帮忙搬货。
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粗活,他的背好痛,骨头好痛,腿也好痛,但他不能偷懒,要再多挣点钱给姐姐找阿言。
韩义比昨天更卖力,跑得也比昨天快。搬完砂袋时,工头告诉他,比昨天多睁了五十块。
听说多挣了这么多,韩义开心地咧着嘴,忙往家里跑。
余笙已经收拾完东西,正在找他,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很喜欢姐姐叫他名字的样子。
“韩义,韩义。”清脆又柔弱,动听极了。
他贪恋地想要多听几声,放缓了步子。
不过,姐姐背后怎么突然出现了几个男人,那些男人手里拿着铁棍和砖头……
是工地上干活的人吗?
干活的人都穿得好旧,没人脖子上像他们一样戴大金链子。
韩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疯了般冲向余笙。余笙一心寻找韩义,不曾注意到有人朝自己靠近,更没注意到有人朝她举起了砖头。
她继续一声一声地叫着:“韩义,韩义……”
叭!
砖头狠狠拍下来,等到她意识到不好时,砖头已经拍向了头顶。
余笙失去了思考能力,本能地闭眼,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那一刹那,有人将她抱住。
砖头砸到人身上的闷哼声传来,她却没感觉到疼痛。
她猛然转头睁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