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爸爸要亲自给你取名字了呢,高兴吗?”低声呓语,脑海里忍不住浮起阿言那张漂亮过分却分外懂事的脸,她的眼泪又滚了下来。
如果阿言活着的时候顾司慕就能这样对他,是不是遗憾就会少些了?
阿言孤独离世的事始终是余笙心头的一根刺,一碰就痛。
“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哭呢?我们该笑。”想到阿言也一定希望她快乐的,余笙又连忙擦干眼泪。
外头,响起了汽车马达声。
顾司慕回来了!
想着顾司慕马上就要将阿言认祖归宗,把他的名字写进族谱,余笙脸上又挂上了欢喜的笑容,欢快地迎了过去。
呯!
门被推开,力气用得有些大,门页打在墙壁上,吓了余笙一跳。
余笙条件反射般缩了下身子,看到了顾司慕的脸——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温和柔软,而是……冷若冰霜!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不安地轻问,上前拉他的手。
顾司慕冰冰一哼,怕脏似地抽出自己的手,“有件事,不该给个解释吗?”
说完,他一招手,外头进来了人。
一个中年男人。
看到中年男人时,余笙眸底染了惊讶,“表哥?”
眼前的男人叫罗河,是父亲孙责妹妹的孩子,三十多岁。虽然见过几次,但两人并没有交情。
“你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姑姑哪儿不舒服了?”余笙不解地问。她能想到的罗河找自己的事,只能是那个同样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姑姑了。
罗河看着她,脸色不好,欲言又止,只指了指自己背上。
她这才发现罗河,他背上背了个孩子。
据她所知,罗河没有结婚,他哪来的孩子?
话还没问出来,顾司慕的手下就将罗河背上那块盖着孩子的布蓬给拉开,露出了孩子的脸。
在看清楚孩子的脸时,余笙一下子僵在那里,眼睛瞪得老大,满面的不敢置信!
“怎么……这是……”
她一定眼花了,否则怎么会看到阿言?
阿言已经变成骨灰,被安葬了啊。
那个孩子似乎受了震动,慢悠悠地醒来,在看到余笙时,轻轻出了声,“妈妈。”
他的声音轻却十分清晰,软软的,却像针一般刺入余笙的神经,她一下子叫出声来,“是阿言,你真的是阿言!”
她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