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千真万确!说是太子爷整日不思学业,不务正事,只知道花天酒地,陛下颇为失望,加上陛下又那般宠爱皇后娘娘,有心废了太子爷,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也属正常!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太子府吧,免得以后太子爷被废,咱们受牵连,我可是已经拖好关系了,后日……”
亭下二人渐渐走远,声音也渐渐听不清楚,可南宫稷的背后却早已沁出一身冷汗。
他平了平慌张紊乱的心,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他需要想个对策,若是真是被废,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于是当夜他便派人请来了自己的亲信前来商讨对策。
几个老臣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心中多有抱怨,奈何辅佐太子要紧,只得硬着头皮连夜赶来。
众人对于皇帝意欲废太子之事意见不一,又互不相让,争吵了一夜后仍未有结果,只得各自散去。
接连几日,宫里皆传出皇帝要废太子的流言,甚至有人说已经看见皇帝撰写了废太子的诏书,听闻这些流言的南宫稷心中惶恐不已,整日坐立不安,没几日便消瘦憔悴的不成人形。
正在南宫稷不知如何应对的情况下,太子府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那人一身黑袍将全身遮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身形和样貌,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杀伐之气,让人远远看着便心生惧意。
府内的护卫乍一见这样一个人出现,都以为是刺客,纷纷刀剑相向,直到那人亮出一块金色的令牌,这才放松了警惕,拿着令牌进去回禀了南宫稷。
南宫稷见到那块刻着“毅”字的令牌时,表情先是一惊,深思片刻便让人将那人请了进来。
二人在屋内谈了将近一个下午,那人才离开太子府,而自那人走后,南宫稷却变得更加紧张惶恐,但较之前脸上却多了一丝豁出一切的狠劲。
三日后亥时,南宫陵正在御书房低头批阅奏折,眼前突现一个紫色身影,那人垂首端着一份汤盅,缓步向御案走来。
“陛下,皇后娘娘担心您批阅奏折太过劳累,特意吩咐奴婢端来了安神养生汤来给陛下。”
南宫陵目光依旧停留在奏折上,摆摆手道:“放着吧!”
蔽月将汤盅放在御案上,随后退至一旁却并不离开。
皇帝见她大有自己不喝就不肯走的意思,抬头无奈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端起汤盅喝了起来。
片刻后,南宫陵擦了擦嘴,无奈笑道:“回去告诉你家娘娘,她的心意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