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提着宫灯簇拥着南宫陵和轻云急急的赶去了祥福宮。
才跨进祥福宮的大门,满宮的宫人们便立即跪了满地,慌忙的喊道:“参见陛下,瑾妃娘娘!”
南宫陵不及出声让他们起来便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呻吟和呼喊声,他不禁心里有些发慌,急急问道:“德妃如何了?”
“回陛下,太医们正在里头瞧着呢!奴才们也不知……”祥福宮管事太监高远抖着嗓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南宫陵便已经大步走进了内殿。
太医们见到皇帝到来,又是跪了满地,“臣等参见陛下,瑾妃娘娘!”
冷肃的俊脸上含着一丝不耐,南宫陵急切的问道:“德妃究竟如何了?”
“回陛下!德妃娘娘不知怎的竟突然有了小产的迹象,臣等正在竭力救治!”太医院院判张林成惊的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额头不断往下流淌,有一滴不小心流进了眼里,可他却不敢轻易用衣袖去擦拭,只得低着头不断的眨动着眼睛。
“怎么会这样?张林成!你是如何照看德妃的胎的!要是出了事朕看你这脑袋也别想要了!”南宫陵勃然大怒,深沉而满是威慑的声音吓得在场的太医院个个腿柱子直打颤,若不是有口气撑着怕是都是要软趴在地上。
“陛下!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保住德妃姐姐的胎儿要紧啊!”轻云见他将这些太医威慑的手脚发软,怕影响救治德妃,连忙出声劝解。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救德妃!”南宫陵没好气的呵斥道。
太医们这才颤巍巍的站起身,抖着腿各自忙碌起来。
德妃已经痛的昏厥过去,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宛若一个死人一般,满头的汗水将鬓发打湿黏在鬓角看起来黏糊糊的甚是腻人。
太医又是扎针又是灌汤药塞药丸的,一直忙到天亮才总算帮德妃止住了血,张林成蹙着眉头紧张的搭着脉,凝重的面色渐渐缓和,末了,他收起手,在心里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启禀陛下!好在胎儿险险的保住了!只是日后怕是再经不得半点意外闪失了!”张林成的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南宫陵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坚毅冷肃的脸庞仿佛也柔和了些,蓦地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冷声喝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小产了?”
殿内好不容易和缓的紧张气氛,因为他这一声冷喝立即又变得紧张肃杀起来,宫人们吓得连忙跪倒,无一人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