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皮阳道:
“皮公子,听我家那小子说,朝廷已经赦免了吴伯伯和李叔他们一家,怎地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们呢?”
“哦,他们还得过些日子才回来,三老还想外面玩上一阵子。”
“哎,县城里就是好,干什么都方便。”杨大叔叹了一声,顿了顿又道:“你此去县城给三老带个话,就说村里人可都盼着他们赶紧回来呢,那县城再好,能好得过自己家里?”
皮阳笑着应承道:“好,晚辈一定把这话给您带到,我们进去了,您回屋吧。”
作别了杨大叔,三人牵马来到李修贤家,院子一侧搭有马棚,马槽早已干裂,角落里还残留着草料碎屑,茅草棚顶也已裂开,四根顶梁柱有些歪斜,好在拴马桩看起来还甚是结实。
杨瑶从皮阳手里夺过缰绳,似笑非笑地盯住他,哼哼道:“皮公子哈?”说话间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这模样还称得上公子?”
皮阳出奇的没有还嘴,他本就对公子之称不感冒,只是嘿嘿笑了一下,便扭头向正屋走去。
步入房间,只见木地板上落着厚厚的灰尘,人走在上面一步一个脚印,屋里的家具东倒西歪,柜子里的物件散落一地,后窗大开,窗扇歪斜,上面的窗纸早已剥落。皮阳叹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侧边的厨房,寻了一把生锈的割草刀,又出得门来。
两匹马早已被拴在了马棚里,正撂着蹶子打着响鼻,二女则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小姑娘左看看右瞧瞧,脸上满是好奇之色,一副城里土包子下了乡的样子。
皮阳走到小姑娘面前,递出手里的割草刀:“割草去。”
杨瑶一愣:“割草做什么?”
“喂马啊,马不用吃饭的吗?”
“凭什么?”杨瑶两眼一瞪:“你怎么不去?你也骑了马的!”
“那你会做饭吗?”皮阳嘿嘿一笑。
小姑娘又是一愣,旋即支吾道:“不,不会,那又怎么啦?这跟割草有什么关系?”
皮阳脸色一变,怒道:“我要是去割草,那谁给你做饭吃?你家小姐做?”
“谁要吃你家饭?我又没饿!”杨瑶吼着回道,两眼怒瞪着登徒子,都快喷出火了。
嘿,小丫头片子,不信还治不了你了?!皮阳睁大两只眼睛,低头昂然不惧地回瞪着小姑娘,两人就这么你瞪我,我瞪你,眼睛越瞪越大,气越喘越粗,就像是两头斗气的公母牛,谁也不肯落于下风。
杨靖萱一扶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