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昏迷的袁捕头自渡河镇的东牌坊而出,往前走了一里地,眼前是一座石拱桥,桥下河水汇入长江支流,旁边有一道石梯,下方有一块的巨石,切面光滑平整,浣衣时可在此处上捶打衣物。
渡河镇沿岸筑有堤坝工事,修筑时留有专门浣衣的地方,因此渡河镇乡民少有来此,来这里洗衣的大多都是前面官渡河镇的村民。
皮阳沿石梯下河,将袁捕头放在巨石之上,用手一捧一捧地给他浇凉水,袁捕头打了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用力地甩了甩脑袋,睁开眼就看见那绑匪像没察觉自己醒了一样,还在不停地浇水,他睁大眼睛瞪着皮阳不停地挣扎扭动,像极了一条搁浅的水老虎,“呜呜....”
“啊?袁捕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皮阳依旧浇着水,语气和表情人畜无害,只是在月光下看那笑嘻嘻的模样,怎么看都有些瘆人。
袁捕头:“呜呜.....”
皮阳听得心里来气,停下手上活计,上去就给他一嘴巴:“妈的,口齿不清,你家大人就这么教你说话的?”袁捕头被抽得眼冒金星,在心里将皮阳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却是不敢再胡乱挣扎了,只得使劲往下翻眼珠子:“呜呜!”这是示意嘴上有破布。
“嘶——还敢呜呜?”皮阳作势欲打,袁捕头吓得赶紧连连摇头,眼珠上下翻飞,来回瞪自己口中的破布,不过还是没能免掉这一巴掌,只听啪地一声,皮阳拔掉他口中的破布,拿在手里抖动着怒道:“早说呀,嘴里有这玩意,你早说呀,为什么不早说?”
袁捕头都愣了,心说今天可算是遇见真流氓了,又忆起皮阳在县城里对付自己的恶毒手段,他现在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一张嘴就要挨揍。
皮阳见他不说话,心里很不高兴,皱着眉头道:“哑巴了?我是见你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才拿掉这玩意的,你要不想说话,我塞回去了啊?”
袁捕头吓得连忙开口:“大人,小的有话要说,有话要说!”
大人?皮阳听得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定是李莲儿将他“身份”告诉这袁捕头的。皮阳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嗯,你既以知晓本人身份,便从实招来吧,不过我要提醒你,皇城司乃直属皇上的机构,不受三衙节制,享有专断之权,你若有不实之言,我当可将你就地斩杀。”
袁捕头连连点头:“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往后还会协助大人办案,以求将功折罪。”
皮阳拔出匕首在手上转了一圈,高冷道:“能否将功折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