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行到草堆旁边,瞧了瞧后院的情况,又将视线拉回到地上躺着的人,丝毫不顾忌这男子裸露着上身。她看见那缠着纱布的胸口还在起伏,便低声道:“你是聋哑人?”
这俩是佛祖专门派来气老子的吧?一个咒我死,一个咒我又聋又哑,你们他妈的积点口德行不行?皮阳睁开眼睛横了她一眼,旋即又合上,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他脑子里现在全是刚才匆匆一瞥之下的绝美容貌,鹅蛋小脸,皮肤不算白,呈小麦色,柳眉凤眼,微挺的鼻梁,略微上翘的嘴角,唇线随之向上延伸,唇峰不点而显。那张脸仿佛带着一种神性,不知不觉就刻在了他心里。
在这个年代,小麦色并不算标准意义上的美,可皮阳作为现代人,见惯了那些将脸蛋抹得雪白的大家闺秀,再看眼前这女子,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啧啧,好一个黑美人!我喜欢!也不知道上了床是个什么滋味?皮阳眼里生怒火,心里犯骚劲。
“你能给我眼神反馈,那就表示你听得见咯?”黑美人浑不在意他刚才白眼,蹲下身子轻声道:“那你能说话吗?”
好问题!古有王子吻醒睡美人,今有黑美人以舌撬开俊男齿,来,别客气,亲啊,你亲啊!皮阳睁开眼,一边打量着美人,一边在心里无耻狂吼道。
黑美人见他依旧不肯说话,便不再开口相问,也不理睬他无礼的目光,顾盼四下,捡起草席旁边的药瓶,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拔掉塞子闻了一下,旋即深深地看了皮阳一眼,微笑道:“原来如此。”
她这一笑,嘴角旁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煞是好看,可眉间却有些淡淡的忧愁。
美成这副德行,装什么人妖,还不如听那小姑娘的,大大方方以女子之身示人不好么?见她束发朝天,发髻上插着一支男士玉簪,身着丝制长衫,皮阳心里好笑。
黑美人哪知道他的想法,自顾地打量着那药瓶:“给你这瓶药的人,他如今过得好吗?”说着目光移到皮阳身上,似在等他回答,忽的歉意一笑:
“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嘴不能不能动了。”
好,好着呢,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刚才还拿这瓶麻药敲诈了老子十贯铜钱呢,够他一年吃喝了,皮阳一想起自己现在全身不能动弹,眼珠子没好气的转了两圈。
黑美人将药瓶抛到空中稳稳接住,旋即掖到被子里:“这药价值千金,可不能随之乱放,收好了!”说完起身拍了拍手,扭头就往外走。
“哦,对了,”她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