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文不屑道:“白日鬼意为光天化日之下行窃之人,出自东光斯立先生所著的《暇日记》,这都没听说过,真是无知!”
“原来是这个意思!”皮阳恍然大悟:“在下还以为于公子言田兄家里白日闹鬼呢,听着怪吓人的。”
于浩文嘴角泛起一丝嘲弄:“你一个粗鄙渔夫,无半点学识,没听过倒也罢了,颜伊兄苦学二十余载,想来不可能不知道吧,他既没反驳,那便是默认了。”
田颜伊刚才只顾着解释返回书院的缘由,此刻听于浩文说自己默认白日行窃,不由得大怒,急急上前道:“于浩文,休得信口雌黄,田某岂会行那等不耻之事?”
于浩文轻哼出声:“我信口雌黄?整个县城都知道你家娘子是个悭啬婆,平日里分文不出,你眼下返回欲与我等同游,不是在家偷取了银钱是什么?”
田颜伊突然发怒:“你羞辱田某可以,敢编排我家娘子,田某便容你不得,我与你拼了!”说完就伸出手去拉扯于浩文。
于浩文却是不惊不慌,看准来势就一把拿住田颜伊的手腕,用力一撅,田秀才啊的一声惨叫,吃痛之下,动弹不得。
书呆子刚出手时,皮阳还暗赞了一声好样的,此时见他吃了亏,急忙握住两人的手臂,意图将二人分开,故作慌张道:“哎呀,怎么还打起来了呢?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读书人,也太有辱斯文了。”
只是没想到那于浩文倒是有把子力气,加大了手上的力量,竟纹丝不动,他怒瞪了皮阳一眼:“拿开你的脏手,否则连你一起收拾了!”
皮阳点点头,放开了手,嘿嘿一笑:“于公子,你先放了田兄,咱两出去单练呗?”
“你也配?”于浩文轻蔑一笑:“不过,既然你想找死,待本公子收拾了这废物,再行教训你这个渔夫!”
此时肖瑗急忙行跑了过来,焦急道:“于公子,田公子,你二人同砚之情多年,何必为了几句玩笑话就拳脚相向呢?”
其余大多数人都想看好戏,皆是神色兴奋,却默不作声,只有少数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附和道:“对呀,于师兄可莫要伤了田师兄。”
“跟你等无关,姓田的敢与我动手,今日本公子定要叫他好看。”于浩文说着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嘴里发出桀桀的冷笑。田颜伊低吼几声,却是咬牙强忍下来。
于浩文又道:“颜伊兄,我见你忍得这般辛苦,于心不忍,只要你跪下来给本公子磕三个头,我便放了你。”
田颜伊从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