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见他柔声细语,不过片刻就又没了正形,口生花花。吴子馨嗔道:“你这人天生就是这般不要脸皮么,看个伤口要负哪门子责?”
怎么就不要脸了?皮阳大喊冤枉,中华上下五千年来,也没见几个男的在女子面前公然露大腿,尽看你们女的穿着齐臀小短裙招摇过市了。他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从小到大除了我妈之外,还没有别的女人看过我大腿根儿呢,子馨小姐既然坚持,那我只好勉为其难让你看一眼。”说着作势就要脱裤子。
吴子馨上前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放下手中油灯,将皮阳推倒在床,薅起他的左腿,粗暴地撩起他的裤脚:“我当是伤在屁股呢,怎地看个大腿还惺惺作态的,小时候我给弟弟上药的时……伤呢,伤在哪儿?”
吴子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躺在床上的皮阳有些发懵,怕黑时楚楚可怜,动情时妩媚动人,温柔时软玉温香,这会儿又变回了那个泼辣的臭丫头,连屁股这等羞于出口的词儿都讲出来了,这丫头怕不是有多重人格吧?
见她又要去薅右腿,皮阳吓了一跳,要照这般薅法儿非得疼死,急忙一个挺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吴子馨哼了一声,站到一旁盯着他:“还要本姑娘负责吗?”
“不了,不了”这妮子野起来太他妈可怕了,皮阳满头冷汗,急忙讪讪道。
好在裤腿宽松,皮阳轻松将裤脚褪至大腿根儿,吴子馨见他腿上扎着布条,外面还露着一些黑糊糊的药草,也顾不上与他都斗气了,将油灯靠近床边,伸手慢慢解开布条,把快干了的草药饼轻轻剥下来,只见那缝合过的伤口原本有愈合过的迹象,却不知为何又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吴子馨美目横了皮阳一眼:“你这人,恁地不知轻重,伤口还未痊愈,瞎跑些什么?”
皮阳挠挠头道:“待不住嘛,这些日子都快憋疯了。”
“村子里走动走动就好了,跑到大峡谷那么远的地方作践自己,伤口不裂开才怪呢,把药瓶儿给我。”吴子馨接过药瓶,将药膏倒了一些在伤口上,用手均匀地涂抹起来。
皮阳看她的脸颊,感受着她温柔的动作,心里暖暖的,柔声道:“我听村里人说你们是龙凤胎,你是姐姐,他是弟弟?”
吴子馨闻言,手中动作慢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眼泛泪花。
“这药是你弟弟的?”
吴子馨几滴眼泪悄然落下,声音有些哽咽:“嗯,两年前,我去县城书院给子睿送些银钱,在门口被肖员外家的少爷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