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随着两名侍女缓缓走进院子,她头戴粉色纱帽,面纱之下仍能看到红肿的双眼,想必已是哭过几场了。
孙权见大乔来了,忙走下来问安,大乔却抬手止住了。
大乔隔着面纱,注视着孙权,轻声说道:“仲谋费心了,方才有人传话,说寻见了伯符的尸首,可否待妾身前往查验?”
孙权目视周瑜,周瑜面如死灰地朝着大乔拱了拱手,“夫人!公瑾亲自查验过了,尸首已成焦炭,但随身佩饰在下认得,乃是伯符贴身的物件!”
大乔似乎忽然踉跄了一下,强作镇定地说道:“即使如此,公瑾可知,到底是何人害了我夫君?”
周瑜瞪着孙权等人,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步,“公瑾必然会追查个水落石出!请夫人放心!”
“公瑾兄说的好!”一旁的陆逊讪笑着,朝着大乔拱了拱手,“伯符将军之死,定要查个清楚,只是不知公瑾兄是否确有刨根问底的执念,若是真凶身居高位,又或与伯符将军乃是至亲,不知公瑾将军是否当真敢查?”
周瑜闻言,怒发须张地看着陆逊,“陆伯言这话,似有所指啊!”一旁的孙权也是一愣神,看向陆逊,“伯言说话要有真凭实据,不可信口开河!”
陆逊微微一笑,“仲谋将军安心,伯言此来,只为点醒将军,不可忘形,江东局势复杂,仲谋将军身负孙家及江东万千民众之远望,须得时刻看清身边的形势,不可轻言偏听而已!”
周瑜一步步地逼近陆逊,瞪视着他,“既非仲谋,伯言所指乃是何人?”
陆逊微笑着看着周瑜,目光却透过眼前这个美周郎,看向了大乔方向,“公瑾兄不如先问问夫人,昨夜与那曹家使臣说了些什么?”
在场的众人不由大吃一惊,侧面的华文轩与司马懿也是心头一震,这陆逊为何会知道此事?
周瑜瞠目结舌地转头看向大乔,大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孙权厉声呵斥道:“陆伯言!你想作甚?!”
“非也非也!”陆逊轻轻地摇着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孙权,“不是伯言想做什么,而是要问夫人,想要做什么?今日伯符将军行程,只有随行之人知道,山火四起时却只有伯符将军一人在山上,所以伯言敢断言,行凶者必在从人之内!”
陆逊朝着孙权拱了拱手,“仲谋将军勿怪,且听伯言辨析!”
孙权点了点头,陆逊看向周瑜,朗声说道:“仲谋将军虽是伯符将军身死之后最大的收益者,但如此弑兄夺权的勾当,以仲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