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喊得嗓子都冒了火,几乎已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这时,一个文书打扮的人从马场旁路过,他瞅了一眼已是眯了眼睛的华文轩,不由叹了口气,跑到饮马槽中取了一瓢浑水端过来。
华文轩迷迷糊糊瞅见端到眼前的一瓢浑水,也顾不得许多,撑着手镣便接了过来,凑着囚车的缝隙便往嘴里倒,什么草屑、木茬通通顾不得了,满嘴的马粪味也抵不过喉咙里的干涩。
华文轩正痛饮着,眼前这个文书却将他打量了一番,惊问道:“这不是文轩兄弟么?”
华文轩一愣,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人,仔细回忆起来,惊叫道:“你不是徐庶那个朋友叫石......”
“在下石韬石广元啊!”
华文轩恍然大悟,在黄月英处研习鞭术时,徐庶为解华文轩忧虑,曾拜托其友石韬前往许都打探过何晏消息。
“文轩兄弟为何身困在此啊?”石韬惊问道。
华文轩简单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你又为何在这儿啊?”
“江夏太守黄祖知我善于相马,扣了我家数百匹良驹,强迫我从军为他照看马队,前几日随军来的汝南啊!”石韬无奈的说道。
华文轩眼珠一转,这是天赐良机啊,若是错过了,怕是这牢底难免坐穿啊!
不过这军营里戒备森严,便是出了这牢笼,也是逃不多远啊!
华文轩仔细一想,只好如此了!
“石兄,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石韬一愣,“文轩兄弟但讲无妨,吾与元直亲如兄弟,他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你那匹日行百里的良驹可还在?”
“在!”石韬回道,“文轩兄弟可是要逃出去?”
华文轩摇了摇头,“此军营戒备森严,我便是出了这囚车,也逃不多远,我需要石兄帮我带话到寿春!”华文轩看了看远处已打起盹来的守卫,“无论寿春此时何人镇守,告知其这里情形,然后石兄便往广陵投奔陈元龙,元直兄此时正在那里,告知他此处情形,让他相机而行!”
“那你呢?”石韬一愣。
华文轩默不作声,如此境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脱困了。
华文轩想了一想,何晏还在孙策处啊!他慌忙拉住石韬衣袖,“石兄若有时间,还需去一趟合肥孙策处,将我处境告知,我有一友何晏仍在彼处为质,你且告知孙策我方才所言的汝南之事,他定会放了何晏的!”
石韬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