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拜辞华文轩和何晏后,星夜赶往宛城去说张绣。华文轩与何晏各自回房歇息了一晚,华文轩骤然卸下了重担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梦中回想白日里那装腔作势连哄带骗的模样,将真有几分心目中说客大才的影子。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华文轩这才收拾齐备出了驿馆,却见何晏早已等在马车里,眼神却不自觉地歪到一旁,华文轩暗暗称奇:今日怎么不催我起床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林间小道上,华文轩数次欲与何晏眼神交流,却总是被他一闪躲过,两人也不搭话,华文轩想起昨日按他手上的感觉,心中仍是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受,也不好主动说些什么,便也沉默不语。
只听得马车吱吱吖吖地在这土路上晃荡着,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半日,曹丕的侍卫来报说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宛城模样了,何晏便命暂歇一下,待他梳洗一番。
华文轩跳下马车登高远眺,果然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城墙的模样了,林道旁一条千余丈的湍流大河从路边一直流向宛城,穿城而过,一向车夫打听,原来竟是汉江支流:白河。现如今的南阳市也有一条白河,却远不及眼前这般白浪百尺大河奔流,远远看去临宛城边上还有巨帆大船停靠,果然是东汉第一大郡,物产丰饶商贾遍地,水陆枢纽来往川流,联想到自己所在的南阳市现如今竟只是个三四线城市,华文轩不禁唏嘘不已。
正眺望着,河边忽然传来几声何晏的申斥和几个粗犷的嘲笑,华文轩一皱眉头带着曹丕的侍卫赶下河边。
只见何晏正持剑遥指河中一叶扁舟,扁舟上几个彪形大汉正放声大笑,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裸着上身,仅披了几段五彩绸缎,头发松散的盘在脑后,却系了一条绿色缎带,打扮的好似花花太岁一般,手持一把单刀,腰悬一对镔铁手戟,边笑边用单刀泼水淋向何晏,神态甚是不恭。
想不到调戏良家妇女…啊呸!良家少男的事还真让我碰上了!华文轩嘿嘿一笑冲到何晏身旁,一把将他护到身后,
“莫怕!有我在此!”
话没说完,何晏将华文轩推到一旁,破口大骂道:
“无名鼠辈!竟敢欺辱到我头上了!有种上岸一决胜负!”
华文轩被推的一个趔趄,吆喝!十五六岁年纪气性不小啊!且看你如何应对!
船上那个锦衣男子嘿嘿一笑,便命小船向岸边靠来,不待靠岸,锦衣男子一跃而下,立于浅滩上,右手持刀向着何晏晃了晃。
“来!让本大爷教教你这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