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副将退却两步,表面上弯腰恭敬实际上却是故意保持距离,说:“对了将军,您赶紧看看帐内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毕竟前些天咱们营区才闹过贼……”
不等他说完,白起将军便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少了。”
“啊?!”左副将十分惊讶的样子,然后把腰背弯得更低些,“末将该死,看护营区不力,竟让区区毛贼进了营区竟然不知……只是不知,将军丢了什么东西,贵重与否,有何特征,末将马上派去去追查!”
左副将今日倒是话多了起来,不过他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逃脱嫌疑,倒是一点都不自知。
白起将军冷冷地说道:“无妨,他逃不掉的,本将军在丢失的东西上撒了些毒药。”
左副将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静止。
他正怀疑白起将军话中的真假,突然便觉得自己的胸口位置开始瘙痒起来,他极力控制着,瘙痒的感觉还是无法控制地绵延至全身上下。
他心里呼叫道:卑鄙啊!
表面上却忍得青筋凸起,愣是不坑一声。
白起将军瞥了一眼他的脸色,阴险地问一句:“左副将,你怎么了?”
“末将……”左副将瞥了一眼床上被割开的枕头,马上找到托词说:“末将方才进来时动了动将军的枕头!”
“哦?!”白起将军将自己的枕头拿起来玩弄于掌中。
左副将自知他此举的同意,他是想以此来说明枕头没事!
看来这是个圈套无疑了!
左副将痒得脸上都冒出红色的疹子来了。他快要到达爆发点了,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皮肉抓破才好。
白起将军忽而将枕头往地上一丢,嘴角一抽,阴着脸沉声说:“你还不打算亲自承认么?”
即使是厉声,他的声音也是不急不躁的,让人听不出轻重。
不过,左副将跟他共事两年,又善于察言观色,对他的了解,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左副将鼻孔出气,哼了几下,再无半分平时恭敬谦卑的样子,沉着脸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记得了。”白起将军云淡风轻地说,“早有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左副将气得眼睛瞪大、鼻孔上翻、咬牙切齿,他伸手往怀里一摊,将那黄麻纸掏了出来,扬起来说:“这么说,这个东西也是假的了?”然后将其狠狠地摔下去。
黄麻纸却仗着空气的浮力,轻飘飘地游走下去,还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