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将军倒是真舍得下血本呀,墨是新墨,笔是上好的羊毫笔,纸也是上乘的黄麻纸!”
余小欢压根就不知道这时代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只是好奇问道:“你是说,这些东西是白起将军送的?”
“当然。”张戈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在他的营帐内见过这种笔和纸,还是他教我如何区别好坏的呢!”
那冷若冰霜的家伙有那么好心么?余小欢心中怀疑。
余小欢刚提起笔,瞧了瞧四周,小声问道:“对了,将军跟两位副将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呀。”张戈不假思索地说,“他们都是一门心思御敌的好将军。”
“切,你知道的也没有那么多嘛!”余小欢鄙夷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张戈是个个人崇拜的人,认定了哪个人是好的,就根本看不到那人的缺点了,问他这些敏感细腻的问题,他指定是说不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的。
她只好换个方式问道:“左副将是和将军一起来的边塞吗?”
“不是,”张戈说,“左副将原本就在这边塞戍守,只是御敌不力,多年未能将敌军打败,将军的位置就被现在的白起将军取代了。”
“哦——”余小欢若有所思。
她终于动笔,在黄麻纸上写上“无中生有”四个字,然后释义……
下午,她马不停蹄地把“偷梁换柱”“打草惊蛇”“笑里藏刀”“欲擒故纵”“李代桃僵”“假道伐虢”给写了出来,累得她腰酸背痛手抽筋的,恨不得找上七百个小兵给她按摩一同才舒适。
张戈看到天色已暗,敲着研墨研到酸疼的手腕,说道:“他娘的,研一天的墨,比打仗还累!”
“谁说不是呢!”余小欢一屁股在床榻上躺下。
“那你这是写完了吗?”张戈赶忙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余小欢知道张戈不识字,便隐瞒说:“这才哪儿跟哪儿,按照这个进度,再给我三天我也写不完的!”
“那……这个怎么办?”张戈有些担心说,“要是三天内你写不完,岂不是要任由右副将处置了?”
余小欢感慨道:“哎,人各有命,死了就一了百了呗!”
“你说的倒是轻巧!”张戈有些责怪地说,“你不想在这里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了?”
“嘿嘿,你忘了,我叫无名,藉藉无名的无名,哪能贪享功名利禄!”余小欢笑道,“再说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