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身。如果她不是女儿身,那么这一切绝望的疼痛就不会有,她身上也不会有那些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印记。
所以,她才会绝望地对白雪说出想成为男儿的那番话。
可是,这一切怎么可能呢?反正白雪是没有办法的,这样的改变,她甚至闻所未闻。
白雪在床榻上铺上被子,然后让水怜月趴到上面,自己拿来剪刀,将满身血痕的衣服剪开。
如此一来,白雪才知道,水怜月身上竟然有那么多伤,新伤疤重叠交错在旧伤疤上,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她暗暗深吸一起,收起自己的同情与悲愤,对水怜月说:“你且忍一忍,我替你上药。”
没有麻药,药粉扑到伤口上肯定很烈很疼的。可是水怜月竟一个字都没有哼一下,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上一皱,满脸还是进来时便带着的绝望与悲伤。
白雪不知道的是,水怜月对疼痛早已习以为常了,上药之痛,根本不算得什么。
水怜月颓废地在白雪的床榻上呆了一夜,白雪就照顾了她一夜,替她换药、擦拭伤口。
第二天,水怜月还是早早起来,若无其事地回去了。
水怜月知道,她逃不掉那个女人的掌控,也不能逃。这些年,她们习惯了身边只有彼此,即使她们已经成为了尊贵的教主和少教主,但她们的心里还是一无所有,除了彼此。
她隔三差五地,还是会来白雪的住处,脱去衣物,任由白雪替她上药,然后听白雪像一个大夫一样苦口婆心地劝她说:“你的伤口又裂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武不要动气不要碰水,你怎的就是不听,你你这背还想不想要了?”
“这不是还有你嘛。”水怜月说。
“我只是略懂点医术而已,又不是神医。”白雪压低了声音,警惕地朝周边瞄了一眼,“而且你最近老往我这里跑,要是让别人知道,后果你是知道的。”
“所以我才不能让伤口好得那么快。”水怜月振振有词地说,“以前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的伤,如今几天就好了。那岂不是更引人注意!”
“你总是有理。”白雪嗔道,“敷好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水怜月:“你不帮我?”
白雪:“自己动手。”
“可之前都是你帮我的嘛!”平日里冷冰冰的少教主竟学会了撒娇。
“之前是你伤得太重,我怕你不便。”白雪笑着嗔道,“现在,我觉得你是活该!”
“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