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权赫没回滨海。
法拉利载着我和权郁,返程时沉默了一路。
尽管今天迎面出击时,决定“婚礼继续”并非我一时冲动,但也不能代表我能原谅权郁的出轨。
我想我渐渐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婚姻第二,父母冤案的真相才是第一!
否则,这辈子活得不踏实!
既然吴一凡说不能相信权赫,那就嫁给权郁。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走入权家去亲手揭开冤案,就算是深入虎穴,也在所不惜。
所以一路的沉默中,我并不是在等权郁主动开口,解释他和楚依依的那些。尽管在他看来,或许也没必要解释。
今天楚依依闹场,连我这个蠢猪都能看出是权赫一手策划的,是楚依依的将计就计。身为窥心者的权郁,又岂会看不出?
却不知,权郁一直在等我开口质问楚依依,他不愿对我隐瞒,可也做不到主动倾诉。
显然,主动坦白某些隐私,需要莫大的勇气。
……
回到家洗完澡,刚出浴室就见权郁已换好昂贵的新郎礼服,呆呆杵在我的卧室里,身边的床上铺着那件绝美婚纱。
“美美姐做的婚纱,让我帮你试穿,可以吗?”
这一刻,他双眸又似清水般纯净,浓浓的忧伤扑面而来。
让我没理由、也不忍心拒绝,尽管从常理上讲,他没资格。婚前出轨,不是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就不会有疙瘩。
“嗯。”
我没拒绝,却也做不到扯开嘴角,去轻松笑笑对他。只得像个失了魂的驱壳般站在镜子前,任由他轻轻拿掉我身上的浴巾。
过程中只有凝重的沉默,丝毫没有平常情侣婚前试礼服的喜悦。我呆呆像个木偶,权郁目光迟滞再也笑不出来。那场景就像,一个悲伤的雕塑家在修复作品……
终于,我深呼一口气试着打破沉默:
“还挺合身哈?按我的size量身定做的?”
不算没话找话,毕竟婚纱的成品出来后,我才知道是定制。之前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三围,那潘美玲是怎么知道的?
身后的权郁垂着眸,帮我拉后背上的拉链,只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可我的size并没告诉你和美美姐啊!”
“权赫说的。”
“……”我愣。
“我瞎说的,别介意。”顿了顿后,权郁又话锋一转,依旧垂着眸释放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