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蓉的担忧在任平生看来,实属正常。她毕竟不是重生者,不能看到事态的发展趋势。但任平生对次贷危机的研究十分透彻,所以他对这一次的豪赌具有强大的信心,他知道自己能够笑到最后。
面对着江秋蓉的疑惑,任平生站起身来,走到江秋蓉的身后,轻轻抚着她的香肩,用一种大异于平时的的语气道:
“人的一生有多长?以活到80岁来计算吧,除去成长、求学的20年,减去体力、精力衰退的20年,满打满算也只有40年的时光。从20岁开始,60岁结束,能折腾的也就是40年左右。”
“在这40年中,一个人能碰到多少个重大的宏观事件呢?假设一个人出生于1958年,那么在改革开放元年的1978年时,他刚好20岁。“
任平生的话让江秋蓉娇躯一颤,因为她就是在改革开放元年左右出生的。但任平生并非有意指出这一点,他正在用话语描绘出一幅宏伟的历史图卷。
”那么接下来,这个人可以遇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提出、经济特区的设立、乡镇企业的崛起、沿海走私潮的兴衰、海南建省以及地产热、92南巡后的大下海、97国企改革的下岗潮、WTO后制造业的崛起、人口红利和城镇化催生的房地产大牛市、世界工厂诞生带来的大宗商品牛市,IT技术创新带来的互联网浪潮,等等。“
任平生所言的这条时间线上,以他与江秋蓉的年龄与成长路线,只有2000年后的重大事件可以参与其中,所以江秋蓉耸耸肩,有些伤感地道:
“你看,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大事件,留给我们的机会也并不多了。”
任平生笑了笑,他揽住江秋蓉的香肩,感慨道:
“在这些宏观大事件里,普通人如果能够抓住一个周期,就算成不了什么巨富,也可以舒舒服服过完余生。但是,这几亿人里面,真正抓住周期的有多少呢?”
江秋蓉缓缓地摇摇头,应声道:
“少之又少。”
任平生又道:
“而那些能够连续抓住几个时期的人,基本上他的名字都家喻户晓了。”
江秋蓉很善解人意地符合道:
“如刘勇好、杨承慧、王实等等,都是连续抓住了几个周期,这才做大做强起来的。”
任平生点点头,道:
“对于普通人而言,最直接和简单的周期就是房地产,但房地产是大周期,一个周期就要20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