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平生和李学林的目光下,雷君讲起故事来:
“我老家是在乡下,以前小麦收获的季节,割麦子的人很吃香,割一天麦子赚50块钱,外地人纷纷都跑去帮人割麦子。”
“割着割着,有人发现,割麦子用的镰刀消耗得很快,他动了脑子,不割麦子了,开始批发镰刀卖给割麦人。”
“一把镰刀进价5块,卖给割麦人10块,每把净赚5块,一天大概能卖出去30把,赚的是割麦人一天收入的3倍,而且还不用风吹日晒、被麦芒扎伤。”
“过了一段时间,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买镰刀比割麦子划算多了,好多人也跑去卖镰刀,镰刀的价格一跌再跌。”
“由于割麦人少了,割麦子的工钱又涨了上来,那些卖镰刀见势不妙,又纷纷改行去割麦子,结果镰刀价格又涨了上来。”
“如此反复,割麦子和卖镰刀的都疲了,他们中间赚钱的没多少,反而花了不少成本,眼看着小麦快熟透了,镰刀也堆积了许多,怎么办?”
“这时,有人出来想了个法子,让每个割麦人计算自己需求镰刀的数量,并规定每天完成多少割麦量才能去换购镰刀。”
“这样的话,割麦人就只能专心割麦,卖镰刀的发现自己如果光卖镰刀,赚得还不如割麦的多,也纷纷下田去割麦。”
“很快,麦田的麦子都被割完了,积压的镰刀也都卖完了,割麦子的和卖镰刀的都赚到了钱,开开心心回家去了。”
故事说完,雷君指了指任平生道:“你就是那个割麦子的。”
又指着李学林道:“而你,就是那个卖镰刀的。”
“你们俩,一个做的是上游,是产品的生产者;另一个做的是下游,是产品的推广者;两者协同合作,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雷君的话到此结束,他端起面前那杯尚带余温的茶,轻轻喝了一口,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平和。
任平生和李学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揣摩雷君的话,揣摩对方的心思。
最终还是任平生主动伸手,他目光坦荡,语带诚恳道:
“李总,我这个人比较专一,割麦子是我的主业,我肯定不会去卖镰刀的。”
李学林认真看了任平生一眼,点点头,握住他的手道:
“任总都这么说了,我也不遮遮掩掩,镰刀我会继续卖
的,你要多少把,我给你供应。”
任平生和李学林重重地握了几下手,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