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车行辘辘,小道士坐在马车中,嘴里碎碎念。
“哎,”许若雪叹了一口气:“夫人啊,你都念叨了一路了,烦不烦啊!”
小道士气呼呼地说道:“可是我生气,我更委屈!我明明都说了,不许你去。我明明也说了,不跟你去。可你偏偏就要去,偏偏竟还要带我去。”
“哼,你怎能如此霸道?你做夫人时,我可从来不曾这般霸道。我做夫人了,你就能这般霸道?”
许若雪被他说的烦了,没好气地说道:“因为我从来就是一个霸道的人!因为你本来就打不过我!”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小道士无话可说,他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心头的怒火那是蹭蹭地往上窜。
见他真生气了,许若雪只得柔声解释道:“夫人,你如此聪明,怎地想不明白?”
“李不欢生性风流,若是连川蜀第一花魁笑西施的盛会,他都不去参与,那岂不是露出老大的一个破绽?”
“更不用说,控鹤司的人邀我前去醉薇楼,本就没安什么好心。那许不离一直怀疑我是女扮男装,若我如他所料真是一个女人,那自然不能品花魁。若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那当然容得了放纵。”
“夫人,这就是许不离对我最后的试探。这一关若过了,许不离再无话可说,只能离开嘉州。都已经在此呆了十来天,怎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的疑心,让控鹤司的三十好几人在这呆一辈子吧。”
“所以这醉薇楼,我还真是非去不可。我去了,你一个人呆在客栈安全吗?别说控鹤司的人,若是有人图你美色,硬闯进来,把你裤子一扒。这事,真真就好玩了。”
“夫人,你说是不?”
若是有人图你美色,硬闯进来,把你裤子一扒。这话确实吓到了小道士,一想到那后果,他浑身猛地一颤,只觉一阵恶寒。
可尽管如此,小道士心中依旧别扭。以他的聪明,这些道理他自然明白。可道理是道理,难道他就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当着自己的面,去,嗯,勾搭别的女人?
这个,当然不行啊!虽说自己的夫人勾搭的不是男人,但就算是女人,一样不行。
所以,小道士生气地问:“可若是那什么花魁看上你了,你怎么办?难道真做她的入幕之宾?”
“看上我?”许若雪摸着自己的下巴,笑道:“是哦!我怎么没想到。”
“现在的我,可是天地间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