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之后,苏哲问孔秋,“老先生,你觉得我想要改善甚至改变,我与你说的我的家乡苏家村的事,能否成功?”
高大老人说道:“事是好事,可并不是天下所有的好事,对于他人来说就是好事。苏家村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到了这北墨城,因为你们村子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那群山之中,习惯了,习惯成自然,就如树长在地上,鱼活在水里,一切都是固定的。
有一天,一个名叫苏哲的鱼,想要离开水里,到岸上去,周围的鱼心中毫无波动,没有嘲笑,也没有人觉得那只叫苏哲的鱼能在岸上活下来。
但是事实证明,你成功了,你现在想要让更多鱼尝试离开那片海,那就让他们从心改变,认为每条鱼都有华为鲲鹏的潜力和机会。
九天之上和遥远之处,只要心到了,身体就可能到。”
苏哲如醍醐灌顶,脸上的深思迷雾消散,露出笑容,对老人作揖。
“老先生精神很好,一身气力惊人,若不是我修行有些小成,可能都无法与之相比。我猜老先生很有可能出自大城的大族,从小学习礼、乐、射、御、书、数,怕是家族衰落,老先生才会游历到我们这座偏僻的北墨城。”秦河说道。
“可以多观察看看,旁敲侧击也可以谨慎为之,但是老先生学问高是真,你可不要言语鲁莽顶撞了,我还指望老先生能成为我孩子的指导老师,将来去争一争功名榜的一席之位。”
“知道了。”秦河点了点头,离开了轿子。
秦河走出轿子,轿子旁边的下人坐在地上跟他打招呼,秦河也没有介意,本就是从一个卑微奴才一步步干起来的,这一点苏哲也是如此,所以苏家的家风并非是很严厉,主仆之间多有包容和散漫。
但是规矩依旧不可逾越,主子可以不当你是下人,但下人不可以不当主子不是主子,下人逾越了规矩,下场自然凄惨。
说到底,规矩依旧是掌控在上位者的手中,上位者可以逾越,下位者不可逾越丝毫。
秦河让这几名抬轿子的下人早点休息,又与那些身为他直属手下,就是那带刀携剑、拿着铲子锄头开辟道路的那些人坐了一会儿,分享一些从苏哲那边听过来的情报,说兄弟们辛苦了,老爷说了,多则三日就能找到村子了。
秦河此话一出,这些人当然高兴,免不了低声欢呼一下,所谓家风便是如此,即使心中高兴之情难耐,依旧懂得压低声音,避免吵到别人。
“小声点,虎子,就属你最能偷懒,你说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