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总喜欢看着相纸中的人怀念过去的事,尤其是在晚上。熟睡的猫说晚上最适合思念一个人,干净而纯粹。要是再配些红酒和一部撩人眼泪的电影,如此的夜晚将会令孟婆汤都失效。可当思念将一个人(jìn)锢起来的时候,便是它肆意妄为的时候,你若还手就会遍体鳞伤,好似七伤拳。思来想去,思念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苦的是其中的乐趣让人无法自拔的沦陷。累了、腻了,往往是非死即伤,医院虽然没有WiFi,却有一扇可以阻断思念的窗。
夜半时分,月涵突然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幸好(shēn)旁的念一没有被她弄醒,要是念一醒了肯定又会哭闹一阵。月涵轻轻下(chuáng),树叶在月色之下略显斑驳,她披了件衣服悄悄来到中厅,此时方昊天夫妇正在旁边的房间睡着。月涵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烟和打火机放进上衣口袋,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子里。
夜风还真有些凉,月涵穿好外(tào)坐在每天方昊天铡草的小板凳上,烟纸在火中喧闹的时候她心中的思念像火苗般悄悄冒出了头。前些天月涵接到了婉璃的电话,没有控诉,没有矫(qíng),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婉璃只在电话那头哭了一个小时,一个安静的听,一个肆意的号啕痛哭。
章泽的死在月涵心中也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伤口,她希望可以帮婉璃分担一部分眼泪,但这也不过是她自己的幻想罢了,坚强倔强的婉璃怎么会轻易将这份伤痛的包袱丢给别人呢。月涵现在越来越担心方凡,一整天方凡都没有接月涵的电话,这才导致她做了刚刚那个让她猛然惊醒的噩梦。烟雾在月光中散开,随后又被一阵夜风吹走。
“睡不着啊?”
月涵回头看见自己的婆婆南宫(ài)站在门口看着她,月涵慌忙掐灭了烟,然后起(shēn)说道。
“妈,您怎么起来了。”
南宫(ài)轻轻拍了拍月涵的肩膀,说道。
“坐吧。我知道你在为什么失眠,凡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月涵点点头,但脸上还是挂着不安的表(qíng)。南宫(ài)笑了笑说道。
“你和我当年一个样,我当初也是像这样整天担心着方凡他爸,这么多年不也这么过来了嘛。什么事都不会因为你的担忧而改变,只有你的烦恼会随着担忧而不断剧增。虽然凡儿是我儿子,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老天爷强行要将他收回去,那我这当娘的陪着他去就是了。陪着他过完下半生是你的事,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