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似深冬的雪片,你凝冻了自己却放过了时间。自情愫消散的那一刻,你我间便了无瓜葛。后来,我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处栖身之所,无花无田。
市井的嘈杂之音闯过纸窗压在我的棉被上,似扼喉的手。我念你似市井的喧闹,你许我似屋中的寂寥。我忘记那种恨何时霸占了心底,只记得我离开人世时像你一样白衣飘飘。
我坐在窗台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偶尔还有一阵风滑过,我看着蛆虫涨破了床上自己的尸首,我竟感一阵烦乱,那可是你曾最贪恋的皮囊,现在却已支离破碎。
又是一年秋,我还没舍得走,我连累这件老房也变成了被世人遗忘的东西,门扉上结满蛛网,院落中杂草半丈。铜锁吟唱,走进两个年轻人,不是他。他们被床上的白骨吓到,二人合作将白骨曝于烈日之下,我离开了那间老房,撇下了半世的等待。
我进过荒山,见过大河,听过哀嚎,闻过硝烟,我在凄苦的人世来回流浪。人们变了模样,没了长袍,少了发簪,幢幢高楼林立,汽车飞机横行,我更没了栖身之地。
阴差很不通情达理,我说等你,他们不依,定要寻我回去。我问他们作甚,简言,轮回之苦。彼岸花,黄泉路,鬼门关,孟婆汤,奈何桥。我要逃,若过了这鬼门关我哪还有机会再见你,你定也寻我寻得很苦了吧。
我遇见了悲矢,他像你却不是你。自打那时起,他便缠上了我,每当烈日灼烧我的阴魂他都为我遮挡几分,但他终究不是你,你到底在哪里?
悲矢抬手一挥,一切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众人纷纷错愕,刚刚还无法按奈的月润也安静了很多。
“大师,刚刚那是什么啊?”
章泽从上来问悲矢,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悲矢,渴望他尽快揭晓谜底。
“那是月润的前世的余孽。”
“你说的讨债鬼就是她?”
悲矢微笑的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叫落邱的女人。”
“那月润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这辈子都不肯放过月润?”
“别着急,我先看看。”
悲矢走到月润身边,看着月润的眼睛。
“你还记得落邱吗?”
“城中悲歌,城外苦涩。似月中寒宫,似曲中寡欢。佳人在侧,不得其乐,谁知君王苦,苦涩君王泪。”
月涵搂着月润的双肩,满眼敌意的看着悲矢。
“你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