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把自己关在房间已经有几天了。这些天她整晚难眠,只要闭上眼就会看见那些被烧成灰的女人化作一个个实体出现在她面前,秋子除了躲进被窝里瑟瑟发抖外别无他法。每当这时脑中就会有一个声音劝她不要在意这些,这些都是对那些无法抵挡诱惑的男人的报应。秋子每当听到这个声音时就会全然崩溃,比起那些恐怖的冤魂,这个声音就像一把坚不可摧的锁头,紧紧锁在自己的咽喉要道上,每一次的呼吸都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能进行。有那么一次,她想挣脱这服躯壳,却被其中的另一个人生生拽了回去。
秋子站在镜子前,镜中的自己憔悴却美的出奇,眼角的梨花带雨掩盖了过分的疲惫,精致的下巴托起殷红的嘴唇,挺拔的鼻梁丝毫不用高光的衬托。凹凸有致的身材是所有男人追捧的信仰,黑色的蕾丝内衣恰到好处的遮挡住身上最易使人迷离的神秘点,举手投足间夹杂着那种神秘的异香,依旧还是俘获了很多脆弱的灵魂。也正是这幅洁白无瑕的躯体,带走了很多年轻的生命。
秋子出神的欣赏着自己,突然镜中的自己躁动不安,疯狂的抓扯着头发,一根两根三根,一缕两缕三缕,最后就是大把大把的头发飘落于地,紧接着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长长的指甲犹如十把锋利的手术刀一般在她的身上和脸上肆意滑过,长长的伤口中渗出殷红的鲜血,一道炙热的光摄入镜中,镜中的秋子被强光炙烤,全身的皮肉沿着刚刚的伤口一点点,一点点的撕裂,脱落,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光又强了数倍,最终镜中的秋子曾站过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灰色的余灰。镜前的秋子依旧那样完美,没有丝毫变化,她欣赏着刚才那一幕精彩绝伦的表演,突然那堆灰仿佛要冲出镜子,却全部贴在镜子上,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些天秋子总被这些幻觉反复折磨着几近崩溃,她自言自语说这是自己的报应,但她,但她,却能从每一次的杀戮中品味到不同的乐趣,她开始害怕自己,或许这又不是真的自己,那她在害怕谁,到底是谁在操控着自己,她抱着头惊声尖叫,叫声在屋中来回回荡,引得镜子微微震颤,屋外却没有人听到这里的一丝响声。
章泽拿到局长批准的申请后就来旅行社找方凡,方凡正在看旅游广告上的日程表。
“办妥了。”
“我们时候出发。”
“我们再等一个人。”
“谁啊?”
“就是那天秋子旅行时的导游。”
不一会一个活力四射的导游小姐出现在方凡和章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