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吧!”云昕也知道,有时候他固执起来,谁也劝不了他。
干脆,还是尽快吃完吧,这样好赶他去休息。
司空爵从保温杯里倒了一碗温度刚刚好的鸡汤,坐到床边,用白色瓷汤勺舀了一勺,“阿!”
“……”云昕看着递到嘴边的汤勺,有些无语。
他要喂就喂吧,还‘阿什么阿’?她又不是小孩子。
“还是我自已来吧。”她的手腕现在只是不能用大力,但喝个汤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司空爵身子一侧,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不行,医生说了,你这手还不能用太大的力,否则以后有可能会习惯性脱舀。”
“这汤也……”云昕想说这汤也不重
但司空爵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这碗有些重。”
云昕无奈,只得做一回乖乖小孩子,从头到晚,只要按令张嘴就行。
吃完饭后,司空爵收拾了一下杯碗碟筷,又打了一盆水,帮云昕擦手和脸。
“我自已来。”吃饭让人喂,擦脸擦手,怎么还好意思让他一个大男人动手?
以他们的关系……好像不适合做这些吧?
“别动。”司空爵避开了她的手,拿着湿毛巾帮她一根一根地擦着手指。
那神情,一丝不苟的,就好像他正在做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一般。
云昕张了张嘴,最后又无声地闭上了。
她感觉自已成了婴儿了,想吃了就张嘴,除了上厕所,想做什么都有人代劳。
现在让她最糊涂的就是这男人的态度。
说他对自已有意思嘛,他又在跟自已开心玩了一天之后连夜跑去了疗养院。
说他对自已没意思嘛,他又突然变得细心又体贴,事事想得比她自已还周全。
自己还难受着,还不要命地跑去救自已。
他明明可以直接派人过去就行,但他却亲自去了,而且还是带着一身的红痕。
听大虎的描述,因为司空泽将出山的路给堵住了,他当时还是驾着车飞过沙石堆的,当时的情景,想必非常地危险吧?
还好,他人没事,否则她真会内疚死的。
“你……?”云昕实在是忍不住想问问他,但话到口中又吞了回去。
要是人家根本就没有这意思,那她得多尴尬?
最重要的是,她这样直接点明开来,到时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