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找当年的人,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心里突然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
云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自己鼓着一双红眼,将这间以黑色灰色为主的,让她感觉十分压抑的卧室都给吐槽了个遍;
只记得‘要糖’‘要昕昕’这几个字,一直像孙猴子的紧箍咒一般,在耳边回荡了半个晚上,搞得她整个脑子都是乱轰轰的。
一丝晨光从那银灰色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刚好射在了司空爵那张睡着后,显得特别地安静平和的脸上。
眼帘慢慢掀开,黝黑的眸子里还有丝丝困惑,可能是宿醉的原因,锐利的剑眉微微蹙了蹙。
还在他有些茫然的时候,怀里突然传出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清醒了吗?能放开我了吗?”当了一晚上抱枕的云昕,现在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司空爵低头,眼神错愕:“你怎么会在这里?”
银灰色的窗帘,暗金色的墙壁,红铜色的欧式壁灯,还有黑色带着金纹的被子,这里一看就是他自己的卧室。
云昕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能不能换句台词?”
她就知道,昨天晚上喝醉了后的事,这男人肯定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定会是这句。
云昕一把推开他的手臂,坐起来转动了两下脖子,又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这才踏下了床。
一边穿拖鞋,一边转头鄙视地斜了他一眼,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喝醉了竟然像个巨婴一样,抱着人撒骄要糖不说,还怎么也推不开。”
像块巨石一样,死沉死沉的,如果不是后来他自己翻了个身,侧卧着将她抱在怀里,她怀疑今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具被压成了肉酱的尸体。
挽情让她赶紧地离开他的房间果然是对的,她差点丢了自己这条小命。
司空爵的脸色本来还算正常,这毕竟不是他们第一次从一张床上醒来了。
没想到他刚坐起身,就听到了云昕的话,那张白皙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眼中也是好一阵惊愕。
巨婴?
抱着人撒骄要糖?
这是他?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司空爵已经尴尬得不知看哪里了,只得尽量板着个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只是那通红的脸颊泄露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