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坐在我旁边的赵欢欢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头发,说道,看来也是不小心碰到了洞壁,蹭了一头发粘乎乎的东西。
我心里一笑,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在家呆着,交个男朋友,逛个街,看个电影什么的,非要折腾到这种鬼地方来,不是自找苦吃么。
我回头看了看坐在皮筏子最后面的半天河,借着前面照明灯的余光我看到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不过脸上倒是没有了平时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看上去很安静很认真。
两艘皮筏子一前一后的慢慢向洞中的深处行驶着,没有人再说话,周围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非常有节奏的划水声,还有偶尔传来的洞壁上的水珠滴落在水中的滴答上。
渐渐的,照明灯的照射范围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越来越小,所照射到的景物也无非就是洞壁上那厚厚的青苔和前面一片无尽的黑暗。
笼罩在身边的黑暗越来越大,我忽然感觉自己没有了方向感也没有了时间感,不知道我们已经在这个洞中行驶了多久,一根烟的功夫?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完全分不清了,也估算不出我们行驶了多远,也记不清拐没拐过弯,拐过几个弯,总之洞口的亮光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感觉有些发毛,这是一种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这种恐惧很难压制,比遇见邪秽时的那种惊慌害怕还要让人难以忍受,因为那时候我至少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东西,能反抗的时候就咬紧牙拼命的反抗,反抗不了的时候掉头就跑,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所要到达的终点,我们此行的目的,甚至身边的这些人到底是敌是友我都分不清楚。
我想把半天河叫醒,想他跟我说说话,他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忽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给了我很强大的一种安全感,只要有他在我什么地方都敢去,只要认为他在看着,就算一直拼了命的在跟邪秽周旋,我虽然害怕但是很踏实,我知道我应该是死不了的。
就当我下定决心准备和半天河搭话的时候,忽然身边的的赵欢欢说道:“有动静。”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周围更加的安静了,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然后我再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终于在我的心跳声之后,又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种“哗,哗”的声音。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隐晦的声音之上,这声音不断的扩大着,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由远及近,我忽然反应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