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想多半乃为前部,若孟德敢作迎战,随后大军奔来必难逃脱,因而只得被此少众追得慌不择路。
但此刻孟德已远,曹洪似乎也改了主意,起先尚还边迎边退,这番早已未再退后半步,奋力迎敌几遭,反逼对方不敢冒进。
随后曹洪见得形势已稳,猛然令下,众皆当即飞杀前去,打得那董卓之部措手不及,甚至出了弃刃回撤之人。
不过话又说回,曹洪气势确实猛烈非常,若非久经沙场之将,见得如此亦难不惊慌。毕竟敌众仅是乘胜追击,而非攻城掠地,这性命自被放于首位,又怎敢与穷途末路之众力拼。
三番下来,敌众终感不敌结伴退走,而曹洪目的已达自亦不恋战,一边下令部众接应逃脱,一边凑至云涯儿跟前答谢再三。
可若真要算起,这边实未助得其人半分,反还得其搭救才能脱身,因而你来我往,这答谢说辞反成客套。
几轮又过,曹洪终是察觉当前状况远非庆贺之时,随即立撇最后一言,便匆匆领众追那孟德去了。
而云涯儿此行前来,既非追击董卓,也非援救那孟德,自是未有随同曹洪齐去。想来董卓先锋退去,主军未必罢休,于是不急再往西行,而先藏匿一处,待那军众擦肩奔走,观得乃为主军,这才安心上路。
一路之上跋山涉水,虽可见得行军踪迹,但因前番耽搁多时,终归未能追上迁都脚步。又思如此倒也正好,否则自己只身一人与之汇合,该作何解释令那守军卸去防备。
抵达长安之时,已为数日之后。虽说此城并无洛阳气派,但好歹也为旧都,加之洛阳举城迁移至此,倒也繁华极盛,就连襄阳也不可比之。
要说城镇是否繁华,倒于云涯儿而言还算无关紧要。麻烦之是,即便好说歹说蒙混入了城中,这众官皆为新来,所居之处尚未悬挂名匾,又如何去寻王允住处?
且此非常时机,亦更不敢挨家挨户四处打听,万一遭人告发诬为细作,反而得不尝试。又思反正长安城中尚且太平,沿途也未见得尸横遍野,想来貂蝉自是安然抵达,如今不过已是早见晚见之事,实也不值犯险。
流窜城中许久,总算等到那天子迁都完毕昭告天下,各处府宅也总算可作辨认。遂而四处寻之,终来王允府外。
说来也巧,此回正遇董卓与王允一同步出门外,喜笑颜开不知有何喜事。这边自也并非不知避嫌,遂等王允送远董卓回了屋中再无动静,才敢小心凑近询问宅中状况。
为难之是,不知是否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