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抑或哪路兵众,实难判断为何如此。
边走边观,只想自己往日见得最为惨烈之处不过乃为长社一败,印象当中亦无此处骇人,自也不可于脑中臆测而出,如何观之也非幻象。
退一步想,管它眼前之景是真是假,自己此来也非为悲天悯人,骤无心思细想其由,改而四处张望,看有哪处违和可作离去。
一通寻来,除于途中绕过不少残垣断壁,实难分辨这各处焦土有何不同,总觉绕来绕去,似于原地盘旋。
生了此疑,骤然回想起那往日遭遇,如此情形倒真遇得机会,但却无一次为己破解,每每脱身皆是莫明其妙。
尽管明知即便不管,应也极有可能自行脱身,但云涯儿却又无甚把握,不甘坐以待毙,遂改思路,纵是活动筋骨也好,探寻一番脱逃之机总归大于原地候之。
不过以脚探路终归有些不甚保稳,而用手试又未免太过麻烦,于是取下背上长棍欲当拐使。将之握于掌中之时,忽见两端闪烁一遭,当即震惊,又再照此行之一番,却并未重现,只好收起玩心,不将此事放于心上。
要说有这长棍在手,挑那木板残片寻找是否藏有密道确实方便许多,只是也仅如此,所掀各处并未有何异状,到头来仍是白忙一通。
不知行了多久,身已疲倦,却仍无半点进展,莫说寻得道路,就连那残垣断壁也已见之数十余遭,即便不看也知怎行。
思来兴许困于此处乃有失效,再怎忙碌自也无甚大用,随即索性站立原地而朝四周张望,欲寻一干净之处歇坐一时。
可惜事与愿违,周围但凡可作落脚之处皆覆黑灰,吹之不散打之不尽,稍稍碰之衣便染黑,哪里又敢坐于其上,只得改为杵棍站立歇之。
稍立片刻,加之前番转来一同也无头绪,寻找镜月之事愈渐淡忘,反倒好奇那方士为何要将己引至此处,观来既无危险,也无妨碍,除耗工夫以外,全然不知还有何用。
想至此处,猛然一怔,这耗己功夫一事于往日而言自无紧要,可今日当口多拖一阵,那人便可安然离去,往后又该去何处将镜月寻回?
静候之中无端自行添乱,自也再无心思偷得片刻清闲,索性喊之一声“你这方士莫要被我抓得!”又将长棍举起,再往前探。
这不喊也罢,声势刚起本欲一鼓作气就此狂奔,未想身后竟有回应幽幽传来,“我自不会被你抓得,只是倒又欲知若真被你抓得,到底会有何下场。不妨你来尝试一番,以解我奇?”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