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自己发威,对方即态度骤变,想也可知此言不过信口胡诌,哪是本意。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又非来此耀武扬威,既然自己求饶不可,对方求饶不也正合己意?遂而并未揭穿其慌,反真攀谈起来。
询问之下,乃知此众并非跟随那边之官,而奉其主之命前来接应,未想来迟一步,险令那官落入危难,故才不分青红皂白威慑一通。
只是自其擒下山匪至这番辩解,前后并无人来通报,纵确实误会,又于何时澄清?此中蹊跷,一点即破,然为不惹麻烦,这边亦无点破之意,仍旧顺其所言佯装听信。
一通说来,也不知这干戈是否已化,开始盘算尽早脱身之时,其人竟又以那官答谢救命之恩为由,再邀云涯儿近前。
综其种种思之,总算察觉此人千方百计,看似转变极大,实仅一目的,那便乃为骗得云涯儿近至那官跟前。
虽说难猜其人到底装何心思,但其越是故弄玄虚,云涯儿越是警觉,自更不敢轻受其邀,不怕遇何凶险,只怕牵连镜月。
迟疑当中,不由又再瞥向镜月,未想其亦正望自己,四目相对甚为尴尬,赶忙侧过脸去,而作推脱,“路见不平,自应拔刀相助,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还请仁兄代为通告一声,不劳官爷亲待。”
只此自无想象当中那般轻易,对方听之即又拱手,“诶~此乃家主一番心意,壮士莫要推辞。且若我等招呼不周,必遭责罚,还请壮士赏些薄面,一同前往罢。”
直邀不得,其人立又变换说辞,可惜此举更令云涯儿猜忌,早已认定必不可随其同往,哪里还愿顾其颜面。况且前番还几与此人缠斗一团,本就无甚情分,又怎会忽而心软听从其言。
然而毕竟镜月在侧,不宜生得干戈,若就此翻脸,必将其牵扯其中,无论如何自也不愿再行此冒味之举。麻烦之是,对方早已铁了心要将自己诱去,若不翻脸,只怕提何原由皆难说服。
犹豫之余,尚未想出两全之策,却瞥见此众私兵身后有一锦衣华服之人正随左右缓缓行来。观其不止衣着,举止亦更高贵许多,自不难猜此人身份。
意外之是,本觉对方乃有图谋才这般客套,但那主家亲来,想来若为留己远不足以亲自犯险,不禁又觉莫非真为自己谨慎太过?
只不过这下定所思,任谁也不愿轻易收回。即便事已至此,云涯儿仍旧心中默思,往日从未见过此人,兴许乃为他人假扮只为更加逼真,以蒙骗于己罢了。
于是又再理直气壮盘算随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