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果真不愿听信这边辩解,指责当中满是猜忌。奈何身侧那人仍未动弹,对方既不愿来查看,三言两语自难澄清。
思来想去,又觉这般再作僵持也非办法,继而便将长棍收至身后,仰头喊之,“壮士若还防备在下,自不强求,但可否准许我与此女子多言几句?”
此话一出,对方倒不急强硬,而改回首望去,只见镜月头未扬起仅以眼色回应一瞬即收,那人则随之摆手又喝:“你这贼人竟还贼心不死,休要再作妄想,速速退去!”
也不知镜月到底是何作想,然听其人答复自可掂量八分,此番对方一而再再而三驱赶于己,想必绝非误会那般,当中自有镜月之意。
其之苦衷,这边倒也并非全无体谅,可其所行之事不仅危机重重,更不合道义,若无正当原由,哪能退让半步,眼睁看其堕入深渊?
想至此处,自觉好话说尽,对方仍旧冥顽不灵,就此弃之必不甘心,因而莽撞之想再涌心头,思来兴许应当再强硬些,才可逼得镜月乖乖吐露真言。旋即摘下长棍,紧握右掌,先前之感顿时再经全身。
对方观得如此阵势,自也不敢再作松懈,亦立警觉抽刀往前护出,“如何?你这贼人终显本***再强取不成!若想得逞,还得先过我这关!”
此番早作强攻打算,再遇对方叫嚣倒已不怎惊讶,亦将长棍平举回道:“你若非要拦我,自也莫怪我甚无情!”
“既然如此……”
对方再接之言原本乃想不过寻常叫嚣,却未料到其忽举臂高扬,仰头朝那天上呼唤一声。骤然之间黄沙四溢,几道狂风将之卷为漩涡,四周之景霎时仅剩两里可观。
见得这般,不得不大为惊叹,原先以为此举仅乃那黄沙妖人可行,哪曾想到这一寻常护卫也有此能耐。更为难以置信之是,黄沙当中慢慢涌出各类飞禽走兽,除身为沙铸以外,简直栩栩如生。
不过如此奇景,于此刻而言绝非好事,各兽自现身之时便大步迈开径往这边,且越行越速,呲牙咧嘴。
乍见之下,只觉皆为幻象不足为惧,啼鸣之声亦当幻听。直至众兽近前猛扑撕咬,才知此些虽无真兽凶猛,但也绝非可作无视之物。无奈之下,匆忙挥棍迎之。
纵然棍棍命中,每棍皆将沙兽击散化成黄沙飘走,哪曾想得一阵之后又可再作凝结化作它形,源源不断,有如千军万马,应对无暇。
应对几遭,猛觉如此全非办法,哪怕此些沙兽不能伤己分毫,同样己也难以伤其半分,筋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