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意已定,望之跟前众汉乞怜之状,反觉作呕,再无半点同情,遂而冷冷斥之,“莫要多言,今日一饭之恩我本应报,然你等所求太过无礼,待我日后寻得食粮自还于你,若再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此话威慑虽有,对方听得确有犹豫,然仅一瞬便又复归前番模样,实在令人窝火。№菠☆萝☆小№说
于是再懒理会,观得天色暗沉,记起与徐晃之约已然达成,自更无所顾忌。思来镜月之事也未办妥,确实难以领此乌合之众归家团聚。
迈出数步开外,身后哭喊戛然而止,转为一人大喝,“你这欺世盗名之徒,骗得我等粮食,这番竟还想就此离去!我等今日若不讨个公道,只怕日后连于此处也难落脚!”
随即顿觉身后脚步急促,匆忙速往前方跃去一步,再而回身望之,果见一人挥拳袭来。其速缓慢、无甚力道,一看便知平日极少锻炼,全然不似长久遭人奴役之人。
不过此刻已非怀疑此些之时,既然对方不知好歹撕破脸来,正好可作教训一番。一来用以饱腹之后舒展筋骨,二来倒真得令之收敛许多,否则待到其人归还家中其之妻女必定难有好日可过。
因此顺势近去牢抓其臂按于其背,又再喝之,“方才还口口声声呼我‘天师’,一作拒绝便立袭来,你等厚颜无耻之至,倒真令我刮目相看。”
更未想到之是,此众见风使舵之能远超自己想象,这威慑才止,极立妥协,并称“有眼不识泰山”,委实无言。
观得如此,更觉若仍说理无异空费工夫。反正此众显然难以危急于己,倒不如早些离去,趁得天黑之前寻得歇脚之处,继而随口再斥一言即将那人纵去。
随后连走带跑行去百步开外,耳边终清净许多,疑虑当中又再回首观望,那众确实并未追来。
这番总算能作平静边行边思,可思来想去,仍旧不觉此事仅为巧合那般简单。若说此乃士口所为,但此众全然不能动摇自己半分,其行此举又有何用处?
况且前番与士口见时,其已将话挑明,若要加害那时便可,远不需用此众迷惑。这边观之,倒又不似士口捣鬼。
沉思当中,四周已成一片漆黑,不知是否乃因先前太过吵闹,总觉此刻周围静谧过头,仿佛暗处尽是危机一般。
然忧归忧,纵真有古怪,立于原地也难解决半分,也只得鼓足勇气谨慎行之,除脚前之景难再看远。
原本一番适应之后,倒也并不那般胆怯,毕竟漆黑当中并无异样,权可当做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