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奔走,手中还横握一杆长枪,自跑不快,又怎追得马匹。菠∑萝∑只友众皆倒,唯楚阙一人正望黑将杀去,尤为明显,倒又引其注意,侧身望来。
对视之间,此黑将望人神色显然与那张辽不同,鹰瞵虎视、睥睨四众。与其说似为得胜而骁勇非凡,倒不如说其人本性如此,此举不过猎杀。
战场之上,本就不乏草菅人命嗜杀成性之辈,可其人又似有不同,眼神空洞、难定一处,似有不屑,又似在寻何物。
而这边被其一瞪,脚跟骤软,方才斗志已泄大半。想己往日生死关头何曾怕过,如今竟生怯意,实难置信,但那脚步着实不动,也只得睁眼望那黑将纵马近前。
“哼!无名小卒难得苟活,竟不思逃,倒比那只会跪地求饶之辈有趣许多。只可惜如此勇气……”其人边近边道,说至最后戟已刺来。
情急之下仓惶躲闪,虽勉强避开,但衣巾仍被挑落,险还削去发髻。随之些许发丝飘下,长发已搭脸侧。
“哼!看来前番你能保命并非巧合。”
惊魂未定,敌声又至,终是明白此绝非己可力敌之人,若非其未激起斗志,只怕此击也难躲去。
这气势已输,自不甘心,但此也绝非值己拼死命丧之地,于是只得撇下逞能之辞,“今日被你偷袭,难作发挥,改日若再对敌,我必亲枭你首!”匆忙后撤。
可于此如虎狼之人跟前,又岂是说逃便可逃去,才奔三步,戟尖已指鼻头。
“我本生性仁慈、不喜杀戮。有意放你一马,你却不知悔改,仍被俗恨蒙蔽,留得你命,只会空惹人笑罢。今日我便再发慈悲,助你早登极乐!”
其声刚止,即感鼻前劲力非常,万没想到此人竟仅凭臂力便可将此长戟轻易推来、毫无偏差。
前后不过一瞬,反应犹之不及,又哪里来及躲避?但未想到值此千钧一发之际,身尚未动,右臂已先抬起,紧紧抓住戟头钝处,将那黑将之力几皆抵消。
此刻不仅这边全然愣住,使得手中长枪滑落,那黑将也是惊异非常,瞪眼直望,“你……”
随即其立猛抖戟身,欲作挣脱,可这边纵觉右臂酥麻几不为己,也难松开半分,仍与对方僵持。
此中惊讶已不单是为何此刻身不由己,更因自己平日本就从未以力见长,多使巧劲出其不意,若真拼力只怕连寻常农妇也不能及,怎能与此等强健之人斗力。
片刻之余,那将察觉仅凭蛮力难以抽身,便从背后取下弓来与戟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