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立道中招手唤来“徐伍长!”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为镜月。
难得见这营中唯一熟识之人,自是欣喜非常,三步两步近至其前问道:“圣女你怎来此?”
“欸~”其一听之,立即瘪嘴摆手,“徐伍长你又见外,为何几日之内便已如此生分,还是唤我名罢!”
“这……大庭广众之下……”
“甚么大庭广众,不是说好为防不轨之人探得消息,不再当众暴我身份么,莫非……徐伍长你真想被我责罚?”
为难之中,被镜月嬉笑接去话茬,并多眨来几眼,这才心领神会,赶忙改口,“那风、风铃你今日此来,是否还有他事相告?”
“那是自然!否则我哪能说动此些刻板守卫带我来此!”一言肯定,镜月又将手轻招,扭头回望,“杨奉将军说有要事欲与徐伍长谈,而求我来相请。还是莫要令其多候,一同往罢!”
虽说不难猜得此为镜月渴求外出透风主动争来,可此等小事,杨奉大可差遣兵卒前来,为何会准许堂堂“圣女”亲行?总觉其中似有何微妙。
然疑归疑惑,长官有令却不可不从,何况还有镜月催促,哪还容得多思,便请身侧守卫代为通报伯长无法前往操练,匆匆随去。
才入帐内,杨奉便如迎贵客一般,高拱其手鞠躬行礼,原本是迎镜月之举,其所之言“碍于军制,在下无法亲自往邀,还请徐伍长多加担待。”却令这边大惊不已。
这长官之邀,本应为己受宠若惊才是,怎此刻颠倒过来,反其为招呼不周而致歉?如此太过客套反致不安,毕竟自己所期盛世当中也绝不会有此之事。
不过事已为实,再怎疑惑也不可改,只得也作客套,行礼答之,“将军召属下前来,唯恐令将军多候,断不会有半点不满,只是不知将军有何事吩咐?”
“不敢不敢,小的、在下!何德何能敢差使徐伍长,只是思来……思来徐伍长智勇双全、年少有为,如今年余二十已身经百战,只是当个伍长是否太过屈才,我这正好有个主簿闲置,可否暂且领之,待到往后要职空缺,再作提拔?”
观至如此,总算明白这杨奉对己态度哪里是对一伍长,简直比身侧这“圣女”更要恭敬百倍,若说其中无甚蹊跷,只怕三岁孩童也不愿信之。
但且不论到底何故,这边对此谄媚之举也已厌恶颇甚,又怎愿留其身侧?
于是将计就计,仰仗其此恭敬,直言拒之,“我虽历战,却无一次得胜,更未斩得一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