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此刻已可望见北边十数骑来,对方自亦望得这边,再于当庭广众之下脱衣不仅不妥,此举全被对方知晓又还有何用。∫菠∠萝∠小∫说只好尽量以手遮挡,试图蒙混,却忘方才顺手也将剑系身后。
待到来人行近,除领头那人乃用白巾裹发以外,其他皆戴黄巾,一看便知从属。而想是否为那伤己之贼派人追杀至此,警惕之余倒又安心许多,兴许对方并不为难风铃。
“敢问前方女子可为张风铃?”
才出所想一见得面,那白巾头领便立马拱手,以侠士之礼相问。此举倒令这边颇觉新奇,只觉黄巾当中大多无胆匪类,更喜以多欺少,难有侠义。
不过怎的来说,对方所提之名与身侧这仍呆立女子相同,世间自绝无这等巧合。而其并未答应,遂联想先前所言,又猜此众必然来者不善。
好在自己虽未料中,但也算早有遇见,及时换了衣裙。此刻二人并排,谁为女子一目了然,对面那人偏向己望也足可证实确实上当。
于是稍凑前去,一声呛道:“你这小贼好生无礼,询问他人姓名却不报名号,纵真那人在此,又怎会应你?”
实则哪里为探来者何人,只为出此模棱两可之言令其误会以降防备,此刻早已悄悄将手背至身后。
那人倒也憨厚,全未生疑,顿时低头又语,“是我冒昧!平日随意惯了,忘尊礼数,还请莫怪。在下徐公明,乃杨奉将军之部,来……”
这边自无闲心听其细言,见其手仍高拱空置,自觉乃大好时机,几个箭步冲上前去,纵身拔剑便刺。
万没想到对方仅是面上惊诧,身子却全无迟疑,轻易回撤躲过这边为将其逼落马下而照准腹上之击。
“在下纵然无礼,但也并不至于引得阁下痛恨如此罢,为何突然袭来?”至此其倒仍无反击之意,又再问来。
只是此言入了这边耳中,却已不为面上之意,更觉其此挑衅全不将己放在眼中,若不能击倒,又怎泄心头之恨。
随即双腿猛蹬腾空而起,直跃马头之上,左剑横劈,右剑直刺,二皆照准要害,狠厉迅捷。
终逼对方回身躲了劈剑,立又抽出大斧挑去刺剑,惊恐喊道:“我与阁下素未谋面,往日应也无怨,莫非阁下误会在下来意?可否暂且休战,容我澄清。”
“有何好澄清!你将马让我,再领此众退去,我便信你!”再攻未成,这边自仍气急败坏一言呛回。
“这……”
见得对方因此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