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虽与己意无差,却并非欲出之言,仿佛乃为他人借己之口言说一般,亦使镜月神色柔和许多。∮菠∝萝∝小∮说
对视片刻,其又收起神态低头侧看,“你尚未遭遇来袭,自是不知其中凶险……且与我不过萍水相逢,远不足以牺牲至此,劝你还是莫要逞强。”言罢即叹,挥袖催去。
至此已可看出镜月确实不愿牵连,只是其中言辞云涯儿不全认同。
要说受袭,实则早已遇过,且还仰仗楚阙身份,对方仅是点到为止,未有性命之忧。不过话又说回,若真轮到己,未必还能有此好运倒也不假。可要说是否心怯,已是老生常谈,即便不可否认,也绝非退缩之由。
继而坚定所想,抬掌明示,“我早说过,此回既来,若不能将你带回便不独归,纵有千难万险又能如何?且又非未曾经历,九死一生也不过如此!”
话纵不假,亦是自觉气概非凡之语,但也难掩心虚,毕竟当年生死关头皆为被迫,若能重择绝不愿选,又怎会主动来找这麻烦。
忐忑之余偷瞄过去,发现镜月倒真被这边摊开之右掌引去注意,随之一愣,抬手掩唇,“原你……”也不知是否受了打动,还是看出何端倪,神情骤变,顿时平静许多。
“既然你意如此,那我自也不好再劝,但我还有要事需办,暂不可随你归去。不知是否愿再多候一阵,若是不愿,自不勉强,随时可去。”
因有前番经历,早已料其不会这般轻易就随己去,此刻再听其出此言倒也不怪。想也可知若不能解决当前之事,即便一时骗回,必仍想方设法逃脱,还不知会再闹哪出。
到时若又寻不得,烦恼之人终归是己,思来与其百般阻挠,倒不如站其一线,至少不会令其再以死相逼,更是好过不知其踪胡乱搜寻。纵然极不情愿,也只得点头应允,并要求同行。
此回镜月终未再显为难,反从怀中取出一帕呈来,“那还请你委屈一阵,以此巾蒙面扮作护夫驾车跟随,途中有我作保,应无人敢当面为难……”
这蒙面事小,扮作车夫更是驾轻就熟,可观此帕质柔色鲜,怎的也似少女之物,自己蒙于面上未免尴尬。且明离其帕有十数余寸之距,依旧可嗅得其上飘来阵阵幽香,更觉不妥。
于是吞吐问之,“难不成……非要以此蒙之,不可使用它布?”
“倒也并非如此,可我身侧止有此帕尚且干净,你且……”
得此答复,云涯儿自如释重负,不待镜月说完,便立摘下包袱,取出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