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机密,难得未遭嫌恶搭话之机,自是更为重视老实答之。
“原来如此……”得了答复,其头轻点、眼珠左右摆动再留一句“权当是我命中……罢”便退回车中。其中关键之语因其将声压低并未听清,而碍其嫌恶未敢多问。
待到镜月再从出车中出时,已将双剑藏起,并还整了衣裙,端庄许多。但仍难掩面上喜色,更隐约泛起红光,也不知自己未娶妻室有何可作高兴,使得云涯儿甚为郁闷。
“小女子名唤张风铃,敢问这位小兄如何称呼?”
而其步至跟前以那判若两人之语调询问来,不管是否仍装不识,也足将云涯儿吓之一跳,简直不敢相信其还有此安闲恬静之时。
稍作镇定,即思对其无需隐瞒,正欲随意答上一名,才是发现其之自称“张风铃”正与白波为那“圣女”所取假名读音相似,并且好似也曾听其亲口提及。
本不过乃一假名罢了,云涯儿自己也有许多,远不足以多费心思。偏偏印象当中镜月始终一副赌气不愿承认之状,今日主动报来,且还在其极为嫌恶之人跟前,难免不令人生疑。
于是报完蔡全之名后,不由随口又加一句“你这名号不是那白波圣女么?”
说得镜月顿时脸色煞白,瞪眼将手护至身前退去几步,“你、你怎知晓?”惊讶之情不似佯装。
若是仅为初见,倒还可能被其唬住,然而这才见过其哭喊卖惨之状,即便演得万分真切,云涯儿又怎会当真?顿时也已玩心大起,拍腿大呼,“什么!原你真为圣女?”比其反应更为夸张。
被这一激,其倒真就脸色一沉,将话接去,“既然你已知我身份,若想逃走,那便趁早,只要不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人,应无性命之忧……”
如此听来,更令云涯儿怀疑是否乃其察觉直接表露嫌恶并不能将己逼退,而改花招旁敲侧击。
只己又非真是死皮赖脸愿受其嫌,倘其未有招惹白波,不过寻常女子,哪用其催,一眼瞪来早已乖乖离去。想得一番苦心不得谅解,反遭嫌弃至此,不由复再黯然神伤,忍痛回绝。
不知此举是否终令镜月有所触动,其亦骤然沉默,紧皱双眉抬头望来立又低回,反复三次才作答复,“莫非你……不知私下窥见圣女会……惨遭毒手?”
期待已久之言结果仍似威胁,自令云涯儿大失所望,几近心灰意冷就此辞去。但因念其处境凶险,实不忍弃,而又强行平复,冷静细思。
想那白波众将既欲假借圣女名义号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