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思来己这来路不明之人忽然说此唐突之话,难免遭人怀疑,倒也不奇。
但事前未能考虑周全,此刻再知又有何用?只见对方已不由分说各自拢来。混入营中之想自是难以实现,却也不好就此受擒,遂欲作抵抗将手伸至身后。
结果未能摸得双剑才是想起又已被镜月收回,哪还有那兵器可用?无奈之下只得被动防守,等那兵众攻来,再伺机夺下一刀。
未有料到之是此众见这边无有兵刃,也不拔刀,仅拉绳索欲直接上束缚,此时若想近身夺刀太过冒险。
随即转念一想对方既然未举兵刃,己又何须兵刃?倒不如就此赤手空拳逃去,多作周旋做甚?继而以那灵活身法躲过对方伸出之臂,趁此空当飞身即走。
一路逃去,对方全追不上,倒是未想自己步伐一夜之间竟轻盈许多。只是即便如此,对方全无放弃之意,更可隐约见得有那几人返回通报去了。
心想万一派来骑兵追赶,纵己脚力再好又怎得脱?并且才跑不远,已觉脚步难抬,迟早力竭被抓。
慌张之中忽而望得前方那几草屋,骤然欣喜万分,自也顾不得是否会牵连众人,反觉若能得众人掩护,谎称自己已去,倒真可摆脱追兵。
待到勉强近至屋侧,却是发现非但无人来迎,随意推开几门未见得各人。纵然疑惑也无暇细思,只得自寻躲藏。
可这草屋当中全无遮挡,若藏其中被那追兵赶至发现乃为迟早,实不稳妥。又因体乏实在逃之不动,不藏不可,便又焦急朝那四周望去。
望得棚下那灶,猛然想起此不正为大好躲藏之处?随即凑近查看,却是发现内里已被石板封死,如何也打之不开。顿时大惊,莫非白波义士先于自己藏于其中?
遂而又忙呼唤两声,试图证明身份而让内里之人放己入内。奈何内里全无动静,更无开板相迎迹象。
感叹此众太过警觉之余,又思是否自己言语失当,越想倒越真觉不对。虽说此声不怎违和,却总觉似乎太过清细,这才惊醒,这哪里是自己声音,分明乃为楚阙。
不由又叹,多半是因频频化作楚阙,久而久之早已习惯,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难怪就连方才那兵也称自己细皮嫩肉。
只是即便知此,那追兵也已越赶越近,并无放过之意。焦急一番又再想起白波义士曾言此洞不止一处,遂又各处寻找,终于一土坑当中寻得。
然入其中,发现此坑因无雨棚,早已积水没脚,更是全未找到可封洞口棍板,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