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镜月本就不应有何性命之忧,郭大此举更似补救,绝非是何大恩大德,远不足以不惜性命相报。↑菠』萝』小↑说
况且郭大统领白波多时,又怎会不知谋反之举九死一生,既未先逃,无论有何盘算,也非镜月三言两语便可改变。
综合来看,此些不过乃为镜月一厢情愿,若真答应,才是亲手将其推入火坑。云涯儿又怎会为那毫无交情之人而令镜月蒙难,自不愿再让步半分。
难办之是,镜月此刻已全沉浸于那舍身报恩妄想当中,所言与其意愿稍有偏差便不能听入,说理煽情皆不管用。
无奈之下,只得改思先佯装顺从,待其冷静些许再作劝说。然未料到其明已激动至此,却仍有闲质疑这边所言,反倒使得云涯儿话茬难接,而被轻易识破。
本思一计不成还可再想对策,偏偏镜月察觉如此已大失所望,啜泣当中又添言语,“我知此事于你而言太过为难,亦不应害你牵扯其中,那你可否放我离去自行处理?”
当即说得云涯儿颇觉冤枉,怎绕来绕去反成己怕招惹是非?虽说此言不假,但今回此事与己全无干系,若真有此忧虑只怕来也不来。
至此已非遵其意愿不作强求那般简单,否则到时其命一失一了百了,自己却要因此愧疚一生,纵真仅为自己考虑,也非阻其不可。
而观天色将晚,不禁思来若还与其在此纠缠,只怕天黑之后也不得躲藏,到时只怕更为凶险。再劝无望,于是将心一横,趁其不备一把抱起便走。
“你、你要做甚!”惊慌倒使其复了些许理智,不过未能改其之意,反由恳求改为威吓,“若你再对我行此轻薄之举,毁我声誉,即便你……那我只能咬舌自尽,不拖累于你了!”哭得要比方才之时更为伤心。
虽说并不觉其有此魄力,但从其前番表现当中却也不可否认此乃贞洁烈女。明为救其之举,倘若真将其逼死,自远比见死不救更要愧疚百倍。终是不敢以此犯险,又将其放回地上,连声道歉。
意外之是,镜月就此抓起云涯儿衣襟拭去泪涕,态度大改,不哭不闹,反言明白心意,一副大彻大悟之貌。
正作疑惑自己也未说何感人肺腑之言,怎就轻易感动此女时,却见其忽抽去自己腹上短镖,还未来及夺回,其已自抵颈上大喝:“你莫妄动!今日若不想为我收尸,那便放我离去!”
不得不说此女有此决心,足以令云涯儿对其刮目相看,甚至生起是否真应助其一把之想。只是若能好言请求已可,实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