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去皆为草屋,还不知内里埋伏几人,自不可入。最近之树亦在百步之外,一举一动尽在他人眼中,又如何得脱?
奈何无论能否脱身,那漫山之众也不会原地待己思完再动,只得边思边往人少方向突去。
糊里糊涂一路突来,却是发现眼前之众越来越少,身后之众亦是越撇越远,似是有所忌惮欲追未追。疑惑当中往前看去,才是发现竟有一屋四周空旷,无一守卫。
转而立思,此众毕竟当年乃为黄巾,自少不了迷信,如此惊恐必定乃因避讳此屋。此倒正好,兴许屋后还有下山之路,遂而欣喜凑近。
哪知绕至屋后高处往下探去,若说山路难走倒还可冒一险,然这陡直峭壁无藤无树,跃下无异自寻死路,而此刻情势还远未至此。
于是立又慌忙退回,结果发现那众已将道路围死,离此大概让出十余来步,对方虽不敢再作近前,可这边也全无从那人海当中突出可能。
奇怪之是,发现己时那众还呼喊不止,将己围于此处之后却个个小心翼翼不敢妄动,更无一人敢再叫嚣。
照此观之,已绝非迷信那般简单,必是屋中有何重要之人才不敢惊动,而此山中谁人地位最高,自是不言而喻。
本来还为如何掳走镜月大为苦恼,得知如此,顿时欣喜非常,有其在手,还怕那众不肯让道?遂未再多想即推门而入。
才见内里,一眼便可望见镜月正趴地上紧抱毯褥,与上回见时并无两样。也不知是因昨夜太过疲倦,还是本性如此,这般入内,其竟未有半点察觉,仍睡极香。
但其终究衣衫不整,若就此扛出有失体面,思来想去,终是想不过意蹲至其侧,轻轻唤之“嘿!嘿!呆圣女!”
好在其眠不深,呼唤两句便有回应,翻过身来揉眼呢喃,“所报何事为何不待我准入?好没规矩!”似困意未消。
观其又揉两下,终似忆起何事,顿时惊坐而起,望得云涯儿在侧,更是惊恐非常,抬手指来,“你、你怎会在此……”随即又再慌张裹住毯褥环抱身前,“莫、莫非……淫贼!”尖叫得是莫明其妙。
此景并非头回见得,倒是早已见怪不怪。况其衣皆在身,又未见得半点不该见得之处,再加自己确实对其毫无非分之想,自是有恃无恐,也懒多言,直接催道:“你快将衣穿好,稍后随我下山找个僻静之处躲去,待到白波……”
“来人!来人!快来将这淫贼擒下!”
还未将话说完,又被镜月呼喊打断,才是发现此女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