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自杜远之口,又再配以凶神恶煞之貌,就连云涯儿也不觉此为说笑,对面山匪又岂不惧?颤抖当中已说不出话来。ζ菠↑萝↑小ζ说
不过细而观之,此众不仅谈吐举止与寻常山匪有些差异,就连得见同伴被擒反应也出乎意料。
按理来说,这甘愿入山为贼之人,即使并非穷凶极恶,而因生计所迫,大多也皆自私自利。
纵然同伴危在旦夕,难以弃之逃去,也远不足以这般惊慌。若真因杜远威慑而心生畏惧,常见做法自是叫嚣两句便逃,哪有还管同伴死活之贼。
由此可见,此众若非重情重义之义贼,至少也受规矩约束,绝非一般流窜山匪。越发盘算,越觉此也为杜远计策。
随后此众果然强忍惧意,而改好言劝说杜远莫要冲动,再无先前嚣张姿态。偏偏其众遇上杜远,那怪异心思岂是求情两句便可化解?
然未想到杜远举动确实令人意外,只是此中意外乃为云涯儿又再猜错,其竟真爽快放了被擒之人,再而叫嚣,“你等性命取去自也无用,姑且卖个人情,作为交换,带我见上圣女一面即可。”
“你怎……”
震惊当中,对面头领将那几欲脱口而出之言又再吞回,立作改口而答,“我等技艺不精被你反制自是无话可说,可这山中止有我等草莽活动,哪有女子,阁下莫不是见我等好欺,故意开涮?”
纵其故作镇定,方才那一瞬惊慌显然并非是惊杜远释放其众之爽快,十有**乃为杜远提及“圣女”二字。
“不敢,不敢,我也算行走世间多时,自是明白与人方便即为与己方便,又怎会行此无用之举,空惹怨恨?”
杜远倒也假声假气行去一礼,再改神态,“只是话说回来,若你等明知圣女就在此山,却执意欺骗于我,是否乃为与我不方便?因而从我这将不方便换回,也情有可原,而非我之过?”
兜之一圈,杜远之意无非认定对方乃为镜月一伙,却非要拐弯抹角推卸责任。如此举动倒令云涯儿想起先前所遇那人,不过杜远比其客气许多,还算可说道理。
辨无可辨,对方察觉杜远难缠,欲作逃去,奈何身手远不能敌,又被擒下一人,终被迫退让一步,询问杜远为何要寻圣女。
谁想杜远有恃无恐,将那先前说于郭大所听之言原样搬出,更还不忘眉飞色舞,仿佛真是觊觎镜月美色一般。
这番一说,即便对方真知镜月所在,又怎敢告知于其,自再惊恐非常,“这……实不相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