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总觉似有何物遗落村中。因是记忆朦胧,加之一想方才所见神情,实在不愿再多受一眼,便放弃深究,管他何物,多半也不甚重要。
行去几步,忽而察觉身后似乎有人正喊“壮士”,且声越发近之。此番即便全无乃喊自己自觉,但也难免好奇,难不成有人紧随己后而被人叫唤不成?此已并非与己无关之事,有人跟随自要提防,随即骤转头望。
这一望来,未有望见被喊之人,却是望得那呼喊之人颇为眼熟。然因许久未归,一时又辨认不出到底何人,甚为茫然,未想如此状况竟还有人来与己搭话。
“壮士你可总算留步,我不知盼了多久,才将你盼归,纵你再怎匆忙,也且先听完我言。”其人此刻不仅面挂慌张,更有些许愧疚,全然不似追赶所致。
难得有人搭茬,即便出于礼貌,云涯儿自也不好无视自去,随即说道:“先生何故惊慌追赶,还且慢说。”
此问出口,倒先使眼前这年长之人为之一怔,瞪大双目相视几眼,才又复言,“莫非壮士已忘当日所托?也罢,既然壮士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那我倒也可宽心不少。
“实不相瞒,当日壮士托我照看车马,如今车还尚在,马却不知所踪,想必乃为盗匪所为。而我不过寻常农夫,实在无力去寻,致使壮士未归数月,日日寝食难安。如今总算盼得于你归来,该如何赔偿,还请告知。”
听罢其言,这边总算想起自己护送镜月前往西河之前确实曾托付此人替己照看车马。上回见那马难受重负,早已不作念想,又经几番变故,不经意间将此忘却。
未想本来那马随己奔波劳累,总算可颐养天年,却全未料竟遭贼人掳走,如今个把月去,恐怕难保性命,委实可惜。
话又说回,此为**,自也怪不到这替己照料之人身上,且还因此令其担惊受怕数月,亦是于心不安。
思来想去,终从包中取出少许钱物,递上前去,“你且莫哀,若真是被盗匪掳去,即便为我自己看管,只怕也绝难保万无一失。思我离去已有许久,上回所给工钱应已不够,不知此些是否足够?”
那人倒不推辞,接下钱去仔细清点,再而答之,“说来惭愧,壮士当时离去所留钱财足备一年马草,加之垫付工钱,只多不少。如今马已失窃,我无力偿还,却反还再收壮士资助,实不知该如何感激。”并还拱手行礼。
说来绕去,不过是为表明不嫌钱多,本尚有些许好感,此刻也已荡然无存。然想权当补偿使其负累担惊受怕多时,且那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