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沙土堵塞。抵挡一阵,才是发现这远远望去一片昏黄之景内里竟无半点风沙,且马也未惊,仍旧往前奔去。
可这马虽正走,四周之景却无半点改变,更似马正原地踏行,终觉蹊跷,当即扯马停歇而望。
与此同时,只见前方黄沙朦胧当中慢慢显现出一道人影,悬于空中就此飘来。不知为何,观得如此怪象,楚阙此刻已无半点恐惧,反觉胸口跳动正与那人影晃动呼应。
待其飘至马头前侧,忽而止住,幻化出一手伸来,同时也于面上显现一虽不俊朗却颇为精神之容。
虽说并不能叫出此容之名,但却觉总觉莫名亲切,不但毫无警觉,竟还鬼使神差将指伸去触碰其手。
此一瞬间,往昔记忆有如开闸一般尽皆浮现,来来回回,穿插无数认得不认得之人影。
但怪异之是,每道人影之侧皆能望得自己身影。其中形神样貌,远比平日水中、镜中更加活灵活现,甚至还能望得平日绝不可能望得之后背,仿佛正看他人一般。
震惊一阵,更是已可听得声响,而无论被人从背后抱住之时倒踢喊之“你要作甚!”还是这边之人扑去之前飞踹所喊“你这泼皮,又不思长进!”其声也皆为自己无误。
不仅如此,眼前之景仿佛乃如自己切身经历一般,甚至仍可记得被踢何处。而怎样想来,这自己踢自己之事也绝不可能办到,此感未免不切实际,只得猜想那动粗之人乃己将他人臆测所致。
然转念一想,自己全无被人如此对待印象,反倒模模糊糊尚能记得曾如此对待何人,却独独不能想起其人为谁。
待到所见越发精细,却见眼前之景忽而化作一道白烟,卷入黄沙之中迎面袭来,惊得楚阙慌忙又再掩面。可惜为时已晚,虽将黄沙拍中并紧紧捂鼻,仍旧不能阻其如流水一般直钻唇内,就此进得腹中。
出乎意料之是,如此这般倒也并未如想象当中那般煎熬,其感倒真如饮水一般,片刻即消,不痛不痒。
疑惑未去,忽又望得眼前竟有一与自己一模一样之人飞剑袭来,还未拔剑已招架不急,只见其剑正中自己眉心。虽全无痛感,却不知为何仍旧仰倒下去,重重跌落马下,旋即眼前一片漆黑,再无知觉。
睡梦当中,终能望得二人身影,一为赵锦,另一……竟为自己背对这方,实为诡异。
然此亦远非可安心之时,眼前赵锦哭丧面容,似正作苦苦哀求,但此刻却偏偏不能听得其声,难以知晓其为何要跪倒在己跟前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