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子只怕已吃不消,快快随我入屋暖和一番!”
听得此话,这边又是欣慰又是羞愧。想来自己职责所在,体质却如此之虚,不过几缕凉风,便已遭受不住,还需主公关怀。麻烦之是,此非逞强便可敷衍过去,万一自己因此受得风寒,哪还再能尽这保护职责?
暖身自为当务之急,但也绝不可随赵锦之意入得屋内,毕竟此夜已黑,孤男寡女共处屋中,实在不便。加之前番心生动摇,更忧己已不能再经受得住其三番诱导,致其吃亏。
正为寻何理由拒绝之时,只听不远之处有人喊叫,似还伴有打杀之声。顿时大惊,此县不是已被区星占据,城里城外皆为区星部卒,怎还会有人争斗?于是立即护至赵锦跟前,并劝“主公快且退回屋内!”而唤左右摆动火把警觉四周。
此本情急之举,哪想赵锦非但未有遵从,反趁机从背后抱来,双手如腰带一般紧扣,“不!若真有刺客,躲入屋内岂不更为危险?普天之下就没有比蔡郎之侧更能令我心安之处!”
说得这边是尴尬不已,却也无从反驳。屋内漆黑狭小,若不慎令贼人突入,全然不如街道当中这般适宜逃脱求援,确实危险。
然除此以外,赵锦举动则全无道理可言。被其所拥行动不便尚为小事,但如此一来暴露弱点,反更易引敌偷袭,实不明智。此刻自也全无心思多作细想,立劝其莫太惊慌。
“我不!”也不知其有心还是无意,拒绝之时还埋头猛蹭两下,已全如那孩童撒娇一般,“自知劝你不住,若不将你抱紧,还不知你会冒得何险!”
未想尽管赵锦方法失当,但其之意却绝无半点虚假。当即心软,不再相劝,就此谨慎立之,作好随时负其逃走准备。
随后喊杀之声愈渐平息,便见区星领几部众匆忙赶来,一边诧异望之二人一边自责,“不知教主受惊未有?”才使赵锦收敛,松开双臂立咳三声。
此举反令区星更为惊慌,忙又重复方才之言,只是此回已将“教主”改为“赵姑娘”,再引赵锦咳去三声。
而这边才将将放下警惕,并未注意区星言辞,仅察觉赵锦此刻神色怪异,便也询问:“莫非主公在外受得惊吓身已着凉?”并差使左右去寻军医。
“不必!大概确实受了些凉,但此无碍,有何要事,且入屋再说。”赵锦当即拦下左右,即唤这边一同入屋。观有区星与其部众在侧,倒已放心不少,不再顾虑推辞,安然跟随。
只是其间区星不断更改言辞,仅知方才动静乃为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