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当中,感觉胸口似有何物正流,背亦腾空,但头脚皆被何人托举,摇摇晃晃当中,试图睁眼张望,却是发现毫无气力。×菠∮萝∮小×说随胸口那物流淌放缓,意识亦越发朦胧,努力回想,仅还记得自己被一大锤击倒而后昏迷之事,就连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也皆想之不起。
待到胸口流淌停歇,忽而一声惊叫将这边唤醒——“那书……消失了!”终可张开双目,微微将头抬起朝那声来方向望去。是一身着布衣壮年男子,观之毫无印象,其却惊恐万分左顾右盼。
随即其侧之人也纷纷大惊呼喊,更有几人转身奔去,这边顿时落于地上,终有支撑。但还未来及支起身来,便有几人横刀指来口中喊之“莫动!”自也不敢再作动弹,只得就此卧于地上,静静相望。
这般躺于地上,勉强可以望得自己胸口方才有物流淌之处正插一箭,遂以为是已流之血。但仔细观之,箭头之处并无半点血渍,胸口疼痛似也非金创所致。此景倒是激起些许记忆,不过乃为右臂中箭划伤,此刻全不觉疼,想必已过去许久。
正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何事之时,忽闻一女子声来,“你等为何不听我劝,非要害我蔡郎!”其声急促当中而又似有些焦急。而后紧随一男道歉之声,那女已扑至前来,略带哭腔喊道,“蔡郎你还可好?”
蔡郎?此名印入脑中,似有印象,却又总觉并非为己,极为微妙。想之不通,终是未能忍住好奇,而向那脸颊悬有几滴泪珠之女问道:“蔡郎是喊我么?”
只见那女听之当即哽咽一声,而又叹之,“事到如今,我还敢前来相见,想必蔡郎自觉我恬不知耻,不愿受此之称亦理所当然。不过此间艰险,若我不亲来作保,只怕蔡……廖方将难以安全得脱。还望稍作忍耐,待我亲自将你送上返程之道,往后绝不再相扰。”
方才还称蔡郎,这番忽又多出个廖方将来,这边只觉一时头大,更不知为何要离去。夹此疑惑,又观此女对己如此上心,便觉其无恶意,而将心中所想一通告知。
那边听之,双眼张得硕圆,口中似欲道出何言,几番下来却只字未出,最终眼珠侧望几遭才作惊呼“我明白矣!”随即立将脸上泪珠抹去,详尽说来,“你名蔡全,字为元富,乃我夫君,一同于此效力区星,以图建功立业……”言罢,又忙将蔡全搀起,紧挽其臂,仿佛深怕其会逃走一般。
但赵锦所言之事,除那姓名之外,这边听来全无印象,而观其欣喜之貌却又不似有何恶意,思来暂时只此一人尚可依靠,便将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