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无有地道,实再难想得还有何巧妙逃脱之法。而此刻杜远仍旧不时劝说两句,说得更是心烦意乱,几番欲喊其闭嘴,不过想来其人素来喜与人作对,此举无异自找麻烦,也只就此作罢,继续冥思苦想。
半晌过去,几近放弃,思来照此耗之,迟早被其破门而入,倒不如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下了决心,遂立作起身,却是发现身体又再不听使唤,反而口中却细声说道:“莫要惊慌,此时天色尚早,难作掩藏,若其强突,你便从窗出,若其部入,耗至天黑,再翻至屋顶声东击西。”随即仰头望去,才是发现顶上有一虚板掩盖,似可钻出。
听得此言,云涯儿倒是不惊楚阙屋中还有如此机关,乃惊真有另一人在己体内并能借己之口告知秘密,不由冷汗之貌,也试图细声说之,“你是何人,为何……”声倒确实出来,但并未得回应,也不知其听得未有。
复控回身,思来方才所言之法以逸待劳确实要比盲目四蹿稳妥许多,然有一事却难克服。此刻毕竟才将将天明,出去先前打斗所耗,也未至正午,时正盛夏,若想挨至天黑,又岂是那般轻巧?然此为楚阙之屋,实在不忍毁污,也只得尽量忍之,并观怀中干粮,安慰于己只度半日应无大碍。
只不过这边盘算归盘算,那杜远又岂是憨厚之人真愿于屋外等候?又耗一阵,其声忽止,再等也无复喊之意,此反令云涯儿更为担忧,莫非其又思得诡计,不得不妨。于是小心翼翼轻行至门侧,侧耳聆听确认并无声响,才从缝隙望去。这不望还好,一望却望得一目,差点未使云涯儿一个踉跄仰倒下去,原来杜远也正趴门内观己动静。
镇定之后,顿觉大事不妙,只怕自己方才之举已全被杜远望见,那言想必也被其听得,夜间再逃之计自难再实施。终是再忍不住,仍下决心强突,但那双腿又再不听使唤,口中亦劝。
还好此刻并无他人观得,否则真觉云涯已入魔怔,如此想时,忽思起门后就有一最不应观得之人观得,只怕其真为此付诸行动,实难再静心来。凭着这份执念终是摆脱占身之缚,急奔窗下。这还未跃窗出外,已先望得杜远随从立刀候之,才复得冷静,不敢冒险。
但因方才之举,占身之人似已不能再控己身,更无言语劝来,一股失落油然而生。然转念一想,方才毕竟为那难以解释之异相,是否为真还有待商榷,当务之急乃为如何逃脱,遂弃脑后,不再思之。
随后又于屋中行来走去,一想自己一举一动皆被杜远观得,只怕还未行动便先被截下,必须先遮其目才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