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当中,立即猜忌杜远是否乃对楚阙之事耿耿于怀,只是怕己防备,不助其寻,故而以此之举令己麻痹大意。⌒菠§萝§小⌒说万一此行真将楚阙寻回,谁能保证其不将脸撕破,危害楚阙?不由心头一紧,又思变卦。
因而前行途中马速越发慢之,杜远察觉,本除讽刺提醒之外途中并无多交流,此刻倒也放缓马速询问过来,“不知廖副将是马乏还是人困,这即将返回乡里却怎无精打采?还是说……未享完这独身之乐,意有反悔,不愿早早与妻团聚?”其言话中有话,显然已将云涯儿之意看穿,只未点破。
本就猜得此人难以摆脱,经得此番,更觉难缠,想来耍小聪明之伎俩不能及杜远一半,于是早早收了念头,扯绳催马,隐匿心思。
时已入夏,抵达村外之时,村中已变化许多,云涯儿并不急往楚阙之屋,而先寻托管代己照料马车人家。近得其屋,只见马车歪倒屋外,却不见那马,遂又叩门询问,才知主人于屋后临时搭建一棚,以当马厩。随后观得马匹健康,主人询问是否要取回马车,云涯儿自不敢当于杜远之面表明此意,而仍请其代为照料,并补钱物。
探望马匹出来,杜远一路如影随形,比那往日护卫更为近之,颇不自在,但却又不敢遣其离去。想之一通,思来有杜远监视,无论又再知晓何事自也难逃其言,如今反倒不如何也不探,先听其意再作应对。于是转身假意告知既然楚阙未在村中,何不转往他处。
听得此言,杜远倒也毫不掩饰,直接掏出时常把玩之物递来,“看来廖副将仍不愿信我,不妨且看此物。”
接过看之,原来是一两指宽余竹片,其面平整、四角光滑,似为长年被人执于手中盘弄所致。相较其形平平无奇,其上斑纹有如泪滴,倒更似曾相识,只是比之稍小稍平。不由将手按至胸前镖套之处,察觉杜远正作观望才又慌忙收回。
然此刻自也心知肚明,毫不指望仍可隐瞒,不过杜远倒意外抬举,并不点破,仍接前言,“想必我已无需再作多言,廖副将自更知晓此为何物。然此物乃与联合黑山口信一同送来,廖副将定未料得,不知此刻有何高见?”
其言故弄玄虚,将此平常之语说得有如骇人听闻一般,云涯儿差点真被惊到。顿时转念一想,杜远与己同行多时,又怎会不曾探得此些事迹,反更坚信杜远此行绝乃为寻楚阙而来。于是将心一横,即便不劝楚阙避祸,也决计不可令楚阙落入其手。只除此仍有疑惑,那护符之竹乃己意外所得,与楚阙并无干系,为何那“主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