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之处。然蔡兄不同,心心念念记挂少主,自不可于此耽误大好时光。”
万没想到自己埋藏心中之事竟连这迟钝之人也能猜得,云涯儿不禁心头一紧,也不知自己往日说谎有几次成之,或许多半皆为对方顾己颜面而未当面拆穿罢。
心中惊异还未沉下,镜月忽而走出帐外张望一番,确认四下并无他人耳目才又复入帐来并拉上其帘。犹豫几番,其竟解开衣带,吓得云涯儿以为其又欲做何出格之事,慌忙上前接过其带,惊呼“你欲做何?”
只见镜月本还面挂疑惑之颜立改撇眉翻眼,再于身侧将那一长一短两剑取出,而后叹之,“还能做何?”随即系好衣带呈来其剑,“想来既已受杨奉猜忌,此剑放于我出已不安全,还应交由蔡兄保管更为妥当。”
此刻云涯儿已然惊呆,未想其竟将剑随身藏匿,自己与其相处多时竟全未察觉,也亏其如此善于隐忍。想至此处忽又惊觉,既然其能记得没剑之事,如今交由于己,又怎会独独将己忘记?其失忆事假已可确定,不过其既不愿提及,自也无需挑明。随即蹑手蹑脚接过其剑,反更觉此场面如生离死别一般,已难安心离去。
见此憨态,镜月并未多作评语,而又细细道来,“实不相瞒,我既甘愿替少主前来此处,自也并非全无打算。而我本就并非主公部下,甚至从未见过其人,往日皆乃少主告知。然自少主失踪之后,时常有人前来代替少主传令,起先我亦不信,但那人能说出少主曾与我约定暗语,所交之事也皆符少主之意,渐渐也便信之。”
言说之间,其又轻抬其头,举掌扶剑再言,“然近来所托越发艰险,我虽有犹豫,但因生性胆小而未敢质疑。直至那日九死一生,我才真意识己命确实卑微,只一小山尚能取之,如此世道,纵是再怎惜命又能如何?为少主献出此命自是在所不惜,但冷静思之,往日我若做何鲁莽之事,少主皆责我不甚惜命,又怎会面也未曾见得一次便要我来此处?奈何我被主公抓得软肋,一提少主便热血上头、不辨真假。而我对此并不后悔,只是此九死一生,还不知能否再与少主相会,只求廖方将能寻得少主,问清此事,即便到时我已不在,能知确实是为少主分忧自也……”
其言越说越悲,听得云涯儿早已不忍听之,连忙打断其言,劝其一同离去,并告知当前状况,黄巾是否举事成功也与其这柔弱女子无关。却未想得反遭镜月斥责,“枉我苦口婆心劝你离去,盖因以为蔡兄乃为经世受苦之人,自当能知我等寻常百姓心思。我若可就此避去,又怎会随你前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