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那附近山匪察觉,到时便不止不安那般简单了。
为顾其情绪,只得好言询问,“是否近来赶路匆忙以致太过劳顿?皆怪我未能顾及姑娘体质。但此处危机四伏,实不宜多作耽搁,可否忍耐一阵,待到去往县中,我再领你游乐一番?”而眼前一向缺筋少虑之少女听此建议,却轻摆其头,抿嘴不言,终知此事并非那般轻巧。
犹豫片刻,尚未琢磨出如何劝说之法,镜月倒自行想通,皱眉自责,“一路之上多亏廖方将出谋划策,我等才有去往西河之机,否则只怕荆州也难出得。我却不知感恩,途中三番碍事,今又因未有来由之恐而肆意提那无理请求,实在不当。还请方将莫再烦忧,按原路前行罢。”
观得此番,云涯儿瞬间忆起赵锦当年也是半途之中忽然性情大变,更是惊觉自己乃灾祸之身,亲近之人皆遭磨难。镜月虽与己相交不深,也未如赵锦那般刻意接近,然因众人当中仅己可出谋划策,不免多有来往,至此其所预感极有可能为真。
于是为作挽回,强挤笑答,“姑娘多虑了!是鄙人考虑不周,若非姑娘提醒,我等几入险地矣!方才反思之时,纵观此地山林茂密,极易掩藏,想必山中定有山匪,自当不可入之,不如就此原路返回,再择道路!”
“切莫!”未想此言并未使镜月安心,反更加重其愁容,“我不过乃少主替身,又怎能随意令诸位空耗时日体力。仅乃杞人忧天罢了,有廖方将与诸位义士护我,又有何忧?”言罢便行往队首。见其坚定,云涯儿本就无甚返回之意,至此自也不再劝慰,紧随其后入得山中。
此山道四处陡峭,远处望之以为树木繁茂,近看才知皆是悬挂壁上,勉强可作撑手攀爬之用,但此路绝不好走。更为麻烦之是,因己方才之劝,反使镜月倔强,即便三番未能攀上摔落下来,也仍不愿人相助,更放言“谁若助我,那便说我不配替少主完成此任,是否越过此山又有何差?”使得众人虽有顾忌,却也只敢在其后掩护,无人敢推。
磕磕绊绊抵达山顶之后,才是发现,这上山之时,山壁陡峭,尚只需多费臂力;而下山之时,一眼望去便是山底,若稍有不慎失足滑落,简直难以想象。此回云涯儿终是如何也不愿再令镜月领头,强行护至其身下,时刻提防其脚踏空而随时以手接住。
随后镜月即使半推半就,倒也并不敢真做为难,而仍小心翼翼下之。本心中还正盘算往后定要先将路探好再作前行,哪知山顶忽而传来一声虎啸,众人皆惊但尚稳住脚步,偏偏仅云涯儿一人脚下踩空,骤时